“阳明心法。”
“阳明心法?”
王阳明哈哈大笑,道:“好名字。”
韩士聪双膝跪地。
王阳明不明所以,问道“韩兄你这是?”
“我韩士聪想拜先生为老师,希望先生莫嫌弟子愚笨。”
王阳明上前两步扶起韩士聪,道:“你是我第一个弟子。”
韩士聪退后两步,深深做了个揖,道:“老师。”
王阳明道:“你我何必如此,以后还称我王兄,我亦称你为韩兄即可。”
“师生之礼不可废,这声老师是要叫的。”
王阳明见韩士聪如此认真,也退后两步,做了个揖,表示回礼。
二人这师生之礼算是成了。
韩士聪道:“老师找我何事?”
“当然是去讲学了,没有你老师可做不了这个营销。”
“学生遵命。”
师生二人沿着运河往回走,王阳明见河中结冰便说道:“大运河三十年也不结一次冰,今日天气渐暖,怎么突然结冰了。
韩士聪道:“老师再看。”
王阳明向河中看去。
“生。”
韩士聪话一出口,大运河中的冰瞬间融化,水又开始流动。
王阳明道:“真是好神奇,你那一句‘生’是什么意思?”
韩士聪道:“生就是重生的意思,你现在看到的大运河的水,并不是冰融化之后的水,而是一河新水,刚才那一河的冰,已经消失不见。”
“看来你已经领悟到了心学的真谛。”
数日之后,一批快马从京城疾驰而来。这是杨一清派来的信使。
信中说到皇上,张永,钱宁全都安然无恙,只是皇上和张永变的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活力。现在钱宁成了皇上的新宠,他说什么皇上就听什么。
另外还说到了一件大事,皇上要举全国之力,御驾亲征蒙古。
看到以上内容,韩士聪心生忧虑,钱宁本来是要杀皇上的,是什么理由让他放弃了呢?
钱宁犯得是死罪,皇上在外杀不了钱宁,可是在京城,皇上为什么还不杀了钱宁呢?
难道皇上受制于人,受到了威胁?
一旦皇上御驾亲征,对国力的消耗是非常严重的,大明有可能就此衰退,‘土木堡之变’有可能再次上演。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阻止皇上御驾亲征。
新的征程开始了,韩士聪需要回京城,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仙儿开口。
韩士聪拿着信愣在了原地。
王阳明怒道:“远征蒙古劳师费力,实为下策,我要亲自赶赴京城劝说皇上。”
韩士聪看向仙儿,仙儿已从韩士聪的眼神之中读懂了他的意思,仙儿道:“国家有难,身为大明子民理当先国后家,韩大哥,你若想回京城,仙儿陪你。”
韩士聪道:“我答应带你回吉水,却三番两次受阻,都在半途停下,如今不但不往前走,反而又要返回京城,我实在对不住你,有违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