尕淼水神情一凛,赶紧让随行人员传讯朝廷,让朝廷加紧督促各州府官员,商朝宗杀气腾腾的,别真撞到了商朝宗的手里,到时候被杀,连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同时也放心不少,商朝宗若真一路带着四十万人马滚滚前行,实在是件让人担心的事情,一旦有变会很麻烦。
说到底,动用南州人马朝廷还是有些不放心,方派了他来一路监督,一旦发现不对,立刻上报!
待他率人追上商朝宗后,又发现了不对,集结的三万人马大多是步卒,哪能跟上商朝宗骑兵的速度,几乎都被商朝宗给扔下了。
问商朝宗原因,商朝宗还是同样的理由。
因薛啸仓促下集结了三千战马,商朝宗的骑兵阵容中又多了三千骑兵相随。
许多人不是骑兵出身,只能是一路实践学习。
在商朝宗一路杀气腾腾逼迫之下,沿途接到军令的州府拼了老命凑足了他所需的战马。
然而商朝宗暂时又不用,只需先行确认到位便可,自己率领人马继续前行,战马也没带走,留给后面赶到的步卒代步追赶。
一路上皆是如此!
尕淼水心中还暗赞商朝宗用兵神速,若是几路诸侯都有这般平叛之心,何愁叛军不灭。
直到商朝宗正式停下,正式在节州境内安营扎寨后,尕淼水方意识到了不对!
不对的情况是定州薛啸传来的,说定州已不见南州平叛人马过境。
紧接着南州那边的耳目又传来消息,南州各地的人马动作一番后已经停下了,已经都稳定了下来,没有再出兵的迹象。
根据沿途的统计消息,预估南州只派出了十万人马的样子,这是什么情况?
尕淼水发现不对,立刻直闯商朝宗的中军帐,帐外只见商朝宗、蒙山鸣等人以及一群将领在帐内议事。
帐内众人或回头或抬头看向帐外被拦下的尕淼水。
商朝宗挥手示意了以下,外面的修士以及守卫才放了尕淼水进来。
尕淼水见面便沉着一张脸问:“王爷,四十万人马何在?”
商朝宗淡定道:“人马自然在途中。”
他那气度,一到行军作战时便变得不一样了,颇有其父宁王之风。
尕淼水沉声道:“不对吧!据我说知,南州已停止了人马出境,途中连同王爷这边的人马,最多只有十万人左右!”
商朝宗:“十万人马又如何?”
尕淼水上前两步,隔着桌子与他对峙,“王爷说好了四十万人马,我也已上报朝廷,如今四十万变成了十万,如何向朝廷交代?”
商朝宗:“兵不厌诈,朝廷内部耳目众多,本王岂能让机密军情轻易外泄?”
尕淼水:“吴公岭啸聚两百万叛军,十万人马如何平叛?”
商朝宗:“十万骑兵足矣!不是还有诸侯五路大军吗?”
十万骑兵…尕淼水猛然一惊,似乎终于明白了对方这一路的布置,为的就是让南州出征的步卒全部有坐骑代步,所谓的四十万人马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商朝宗已不理会他,看向左右,问道:“刚才布置可都明白?”
“明白!”诸将一起拱手响应。
商朝宗面沉似水,冷冷道:“大战在即,首严军纪,军法如山不可倒!立刻传本王军法给五路诸侯,本王所部人马为执法督军,只剿诸侯,不剿叛军!平叛战令所到之处,迟滞不前者,灭!延误战机者,灭!临阵脱逃者,灭!怠战不力者,灭!”
“是!”诸将皆拱手领命散去。
只剿诸侯,不剿叛军!尕淼水愣在了当场,直到帐内众人都走光了,他还没有从那‘四灭’中回过神来。
帐外不远处,罗大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蒙山鸣。
皇烈负手踱步陪同在旁,回头看了眼帐内呆滞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他也是刚才才知道南州只派遣十万人出征,之前的南州人马调动都是假象,真正是瞒的他好苦。
“蒙帅,区区十万人马能督促五路诸侯吗?”皇烈不无担心。
蒙山鸣:“违抗军令还有理了不成,谁不听令就打谁!这种关头,我们敢打他们,他们敢打我们吗?我十万人马皆为骑兵,他们想跑都跑不赢!”
“呵呵!”皇烈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击掌道:“不动声色就把十万人马全部变成了骑兵,妙啊妙,好一个瞒天过海!”
蒙山鸣叹道:“唉,王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如同皇掌门之前的忧虑,朝廷与我等不是一条心,战后随时会过河拆桥,一旦断我粮草,大军必将全军覆没。有这十万匹战马在手,必要时,可杀马充饥,足以支撑我们回到南州。若非如此,我等又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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