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不会机关傀儡术,但他们却有大把的灵石、符箓、法阵和丹药。
两人一口气丢了五百多张各种灵符宝符出来,其中的大约三百张都是攻击性极强的火系、土系灵符,而另外的两百多张则是更为稀有的兽符。
他们算盘打得很响——惊鸿放出的机关兽和傀儡虽多,但能同时对他们两人出手的毕竟有限,只要他们不主动攻击惊鸿和云祁,从而致使自己落入机关兽和傀儡们形成的海洋中,那么他们祭出的这些符箓就已经足够应付。
当然,他们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对惊鸿和云祁出手会比较好。
两人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是因为眼下的情形根本由不得他们乘胜追击。
那两人看得出来,惊鸿拥有的机关兽和傀儡的数目远不止她亮出来的这些,这让他们又羡又妒的同时又不得不重新评估这场战斗。
他们是神级强者,他们也很有钱,但跟惊鸿这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明晃晃的暴发户味道的神级强者比起来,他们显然还是多有不如。
而且他们两拨人虽然隔得远,但那两人却一点儿也没有错过惊鸿那副破釜沉舟的表情——她已经豁出去了,生与死、胜与败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拉着他们同归于尽。
“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疯了!”这个念头不约而同地出现在那两人脑海中,他们全都被惊鸿那种“豁出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狠劲儿给震慑住了。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实力比不过惊鸿。
惊鸿真正让他们心惊胆战的理由,其实是她对自己的那份狠辣。
从她的眼神里,他们读到了刻骨的仇恨和剽悍的狼性,两人毫不怀疑,如果他们继续紧盯着她和云祁,这个看上去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女人就一定会让他们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那两个青年男子退缩了,因为他们没办法跟惊鸿一样赌上自己的性命,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却不想做那为了一口食儿丢掉小命的傻鸟。
眼睁睁看着惊鸿也进了傀儡人偶的肚子里,其中一人用满是焦躁的口气问自己的同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自然是寻机暗杀那两个家伙了!”另外一人冷声传音给问话的那人,“难道还真乖乖等着不成?”
问话的那人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他面含笑意继续问道:“那我们先处理哪个?”
“自然是那个女人。”另外一人眸中闪过嫉恨和贪婪的光芒,“只要她一死,这些机关兽和傀儡自然也就没用了。”
问话那人哈哈大笑,那笑声在他同伴的识海里回荡,明明白白昭示着他的好心情,“正好我们还可以捡个漏儿。”
两人计议已定,遂各自心照不宣的去寻找合适的动手机会。
一时间,这片原野上便只有惊鸿的机关傀儡兽和那两个青年男子的兽符化生出的妖兽在彼此争斗,而作为这场战斗主导者的四个神级强者却悉数躲在相对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