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不能死。”绾绾揉了揉眉心，说道：“留着他的命还有用处，我们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

杨婉仪不甘心，可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杀不了杜月笙的。

“霍少奶奶，等事情结束后，希望你能帮我杀了他……”

绾绾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杜月笙既然害死了你，必定是要偿命的，只是，好端端的为何你会被灭口？你可还记得？”

“我……我记不太清楚了……”

杨婉仪努力的回忆着，只记得男人狰狞的凶恶面孔，还有杜月笙冰冷无情的眼睛。

“你好好想想，还记得在何处死的吗？”绾绾继续问道。

“是在梨园，那个男人就在梨园玷污了我……”杨婉仪双手捧着头，断断续续的道：“大烟……我看见了好多烟……还有枪……”

“枪？！”绾绾目光变得凛冽，在泷溪只有霍少霆的兵才会有枪，没人能够私自藏枪。

杨婉仪脸色惨白惨白，惊恐的道：“对，好多……好多的枪……”

“在哪里？！你能想起来在哪里吗？”绾绾逼问道。

杨婉仪摇摇头，说道：“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里有一颗海棠树……”

“你没记错？”绾绾想起在后院无意中看见过的花儿。

杨婉仪点头道：“我没记错，是海棠树。”

绾绾道：“谢谢你，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玉身，让你快点投胎。”

“多谢。”杨婉仪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绾绾伸手一扬，再次将她收进了符纸中。

想了想，她走到镜子面前，拿起胭脂往脸上缓缓涂抹，画了一个戏妆，她戴上凤冠穿上戏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