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李文斌都特意调配了醒酒药茶放在家里,常备着,即服即用。
贺林轩替他解围:“阿嫂,你别说阿兄了。小酌怡情,只要不贪杯就好。”
说着,他捏了捏李文斌的手,继续道:“我听何谚的意思,三月里诸事可定。到时候头一件事,就是彻查陈党的罪行。当年阿爷和阿父的事牵涉最广,应当会首先被翻案……”
顿了一下,他问道:“阿兄,你们可想好了?以后要留在这里,还是……?”
闻言,三人都是一静。
稍顷,李文武开口道:“我和你阿嫂商量过了,在哪里都好,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只是要洗雪阿爷阿父身上的污名,必得去南陵走一遭。
再则,我还想回江南一趟。若得平反,理该亲口和阿爷说这个喜讯,还有阿父阿爹……”
李文武苦笑了下,才继续道:“阿父生前为了保全宗族自请出族,一直为此耿耿于怀。我也盼着有朝一日能重修族谱,将他们的遗骸迁回祖坟。”
当年李老太傅走的太仓促,陈党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对李家发难了。
李家阿父还未送李老的棺椁回故里安葬,就被诬告下狱,只来得及写下断绝书交给前来吊唁扶棺的本家亲人,将老父的尸首托付给了他们。
后来一家人流放北地,与江南相隔遥遥,迄今都未能在老人坟前祭拜。
所以,只要有机会,说什么也要回去祭奠他老人家。
至于之后,李文武还是想回山水镇来。
他记忆中的南陵,便是再回去也早已物是人非,不能称之为家了。
而他如今不过一届废人,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给人添乱就好。
其他的,也已别无所求。
贺林轩点头表示支持,对满面伤感的李文斌温声道:“勉之,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