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小会客厅,他揉着太阳穴,耳朵里听着周益和临时赶到的几名军医一一讲述治疗和用药的关键。

情绪很平静,眉头却皱得很深。

几个军医全是男的,而她的伤口位置又太过敏感,能让别的男人看么?他可一寸都不愿分享。

于是,从清洗伤口到上药包扎全是他亲力亲为。一顿折腾后,又静脉注射了破伤风抗毒素,症状才减退了一些,身体不再打哆嗦了,呼吸也平稳了下来,慢慢地沉入了梦乡。

她,睡得很沉。

而他,就躺在卧室窗户边的沙发上,抽了一整宿的烟,一支接一支,烟蒂竖满了整个烟灰缸。

直到天空泛起了鲤鱼白,他才起身洗漱,迅速地换好了衣服,今儿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会议。

临出卧室门,探了探她的额头,竟有些挪不开脚步。

寻思了几秒,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到总部将会议延期,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起。

在寂静的清晨,声音很刺耳。

略一迟疑,他接通。

“说。”

“哥!”电话那端的邢小久愣了,大哥的嗓子低沉沙哑得没有了平日的浑厚,他是缺水还是缺爱?不过,她当然不敢问,直奔主题,“下周末是奶奶的八十大寿,我寻思和你商量呢,准备怎么给她过呢?”

“一大清早,就为这事儿?”

“呃,难道不重要么?”邢小久摸不着头脑了。

“……没有,你安排。”

“好……对了,哥,谢铭城他……”

挂掉电话前,好像小久还在说什么,但他没心思听下去,很快拨通了红刺总部电话,将会议顺延到明日,再安排好一些日常工作,他坐回到床边儿。

冷冷的眸光,分辩不出情绪。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翘终于清醒了。

喉咙干哑,嘴唇快裂了——

艰难的睁眼,视野里是一片熟悉的黑白色,吸了吸鼻子,空气里飘浮着的味儿让她有些发懵,怎么这么大的消毒水味道?

意识逐渐回拢,她明白了。

她生病了!

难怪昨晚上脑袋昏沉得要命,眼皮儿重得都睁不开,像欠了周公八百盘棋似的,原来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