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我的懊恼,缪彤笑着反而安慰我,伸出手捏了捏我的手说,“你干嘛啊,我早就看开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家人嘛,有,我就好好珍惜,没了,我也要好好生活,反正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他们的,现在我也有能力养活自己了,已经很知足了。”
我默然,心里似有触动,“你说的……大概没错,这种缘分,是强求不来的,血缘关系,也并不可靠,只要对方对你好,哪怕不是你的亲生父母,那也是很幸运的。”
缪彤不知道我说的是自己,点头笑道,“对啊,只是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享受我的报答,就……”
“他们未必是要你报答啊,需要报答的是投资。”
“说的对。”
我们相视一笑,波折的人生,在缪彤这里,似乎都有积极向上,美好的一面。
次日早晨。
借用了缪彤的充电器,将手机充好,我打开手机,一瞬间便窜出很多条来电提示的短信,嗡嗡震动着差点手机就卡机了,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打过我电话,一个电话紧跟着打了进来,看到那来电显示的人名,我迟疑着没有动。
第作品卷057有话说么
“一一,既然不想回去,那我先去上班了,晚上我在送你。”在玄关换鞋的缪彤对我说道。
我赶忙掐了电话回答,“好,那你去上班吧。”
她笑着朝我挥挥手,关上门走了。
手机在我手里又疯狂的震动起来,我深吸一口气,接了,却没有开口,等着裴敬尧的判决,谁知道,刚接通,紧接着便响起他的怒吼。
“在哪!?”
简单的两个字,似乎是压抑了火山的力量一样,让我忍不住心中跟着一起忐忑。
“我在……”我老老实实的要回答,但转念一想,他要离婚就离婚,拿了东西我们直接去办手续就行,问我在哪做什么?
这样想着,我便改了话锋,说,“你把离婚协议和结婚证直接带来就行,我在民政局等你。”
“离婚?”裴敬尧冷笑起来,“所以昨晚你跟贺裘年过了一夜?现在想离婚?”
这话委实莫名其妙,难道他不想吗?我不信,昨天倪朵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他还不跟我离?那他怎么跟倪朵交代啊?
“昨天晚上我住缪彤家的,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早说过了,我跟贺裘年从始至终什么也没有,昨天的事我跟你解释不清,反正你也不信,多给我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说我先出轨也可以,这样也能保全倪朵的名声,挺好的。”
我麻木的说着,嘴角牵起讽刺的弧度,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的?
“你现在立刻回来!”
说完裴敬尧就把电话挂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酸涩,面无表情的迅速换好衣服,将门关好,发了条短信告诉缪彤,打车回到公寓。
推开门裴敬尧正靠在沙发里,我扫视一圈没看到倪朵,视线在茶几上来回找着,也没看到结婚证和离婚协议,不免心生疑惑。
走过去我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裴敬尧手指上夹着根烟,没有看我,也没有回答,就这么沉默的抽着烟,气氛越来越压抑,客厅里烟雾缭绕,全是一股烟草味,却也掩盖不住那不属于我的女性香水味。
“我没说要离婚。”将最后一根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裴敬尧站起来俯视我,我忍不住倒退避开,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他拉着我朝他靠近,说,“乔一一,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还有什么让你必须离开我的理由?是贺裘年么?”
我感到很无力,又无可奈何,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一丝哀求,“裴敬尧,我只是想过普通的生活而已,跟任何人没有关系,虽然两年时间没到,但你要等的人已经回来了,你又有什么必须要我留下的理由?”
我这话似乎是把他问住了,他狠狠拧着眉看我,烦躁在他眼底闪过,连带着露出一抹厌恶的情绪,厌恶?我愣住,我已经让他觉得厌恶了吗?
我用力想把他推开,裴敬尧反而一把将我抱住,手托着我的后脑迫使我与他对视,“我不是留你,我是在惩罚一个背叛我的人!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恐怕你自己都说不清吧?”这么说着他眼底的情绪便坚定起来,扣着我后脑的手也慢慢加重了力道。
我动弹不得,眼里慢慢聚起水雾,“那你到底要我怎样?!”
他扯开嘴角,捏住我的下巴说,“我要让你明白,不听话的后果!”
他吻下来,行为本就粗暴,我挣扎的不停拍打他也无济于事,反而引来他更加凶残的动作,尽管这对我来说是羞辱,也是折磨,可身体的反应我却无法控制,让人羞愤的呻口今从我口中发出,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裴敬尧的手指摩挲着我的面颊,低下头一点点吻去那咸咸的泪水,我紧紧闭上眼,耳边除了喘息,便我的抽泣。
他低沉沙哑的命令道,“不许闭着眼!”
我充耳不闻,一脸的隐忍,身下更湿了,难受的让我忍住扭动着想迎合他,可我还在忍耐着,忽略肩膀一痛,我倏地睁开眼,裴敬尧紧扣着我的肩怒道,“你以为现在上、你的是谁?不敢看我?”
他的行为彻底变成发泄,我的叫声如他所愿的冲出牙关,却是祈求他放了我,裴敬尧要了我一次一次又一次,我最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我是被身边手机铃声吵醒的,睁开眼还是我熟悉的卧室,只是房间里除了我,在没有别人。
撩起眼皮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我伸出手去拿,却够不到,身体虚软而无力,双腿一动,下身便传来强烈的不适,有些撕裂的疼痛,腰也特别的酸疼。
我缓了一会,才坐起来拿到手机,刚刚挂断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葛云的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一一,你终于接我电话了。”葛云欣喜的道,“你现在怎么样?在哪?”
我沉默着没说话,那天晚上的事现在我也没有弄清楚,我喝醉了她不敢打给裴敬尧能理解,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另一间房?并且那么巧合裴敬尧居然来了,还正好看见我跟贺裘年单独在房里,而且我醉的也太蹊跷了,我明明只喝了两杯而已,尽管我酒量不济,也不至于两杯倒。
没听到我回答,葛云焦急的又叫了几声,我终于开口说道,“有什么事吗?”
她愣了一下,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冷淡,立刻说,“我看到新闻了……都是我不好,我以为贺裘年可以信任,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事,如果你需要,我愿意帮你跟裴敬尧解释。”
什么?都上新闻了?呵……
“不是你吗?”我直截了当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