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仪朱唇轻颤,轻促地喘了两声,双腿不自觉地紧拢在一起,低声道:“折子既在六王爷手上,烧与不烧有何分别。我不喜欢,也便烧了。”
“是想毁灭证据么?”李绍的声音是温柔的,可眼神却一下冷了,“御史弹劾文侯赵行谦夜宿长公主府的事,比起让小十三知道,你自然更希望这折子断在本王手里。毕竟在十三眼中,永嘉长公主是他最仰慕、依赖的皇姊,一旦知道这样的皇姊为了保他的皇位,甘愿撩开裙摆令任何男人亵玩,岂不得自尽了事?”
对于李绍的羞辱,李慕仪一开始还会羞愤难耐,可司空见惯后,左不过当他在耳边吹过一阵风罢了。她仰着秀容,鸦睫又长又密,难得沉沦情欲,眸间有些混沌的迷离之色,与这冷冰冰的神情大相径庭,却是极致勾人心魄的。
李绍见她不言,零碎的怒火从他潜渊的眸子里升起,他舔了舔唇,好似野兽垂涎,张口咬在李慕仪的颈子上。
李慕仪知疼,却也只轻微地蹙了蹙眉。待齿间品出些许腥气,李绍才松开她,擒着尖巧的下颌质问:“跟本王说道说道,那赵行谦睡了你几回?”
李慕仪望了他一阵儿,半笑起来,“记不清了……总不如跟王爷有意思些……”
可这等赏赞,李绍唯觉刺耳。他咬了咬牙,一手拢住李慕仪细白的颈子,一手擒着她翻过身去。滔天富贵滋养出的金枝玉叶受不得半分粗暴,李慕仪蹙紧眉尖挣扎了几下,那本拢在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李慕仪一阵窒息,被迫直起背来,如银丝团成的美人几乎贴进了李绍的胸膛当中。
李绍扯开腰带,露出线条健美的胸肌,鼓硬的肌肉上纵横着几道浅淡的疤痕,是经年战场上留下的旧伤,给这张英俊的脸添足了独属于男人的狷狂与粗野。相较之下,他怀中的李慕仪着实怜小。
长睫上因着方才的疼痛濡了些湿润,好似无论跟他做过多少场欢爱,李慕仪总有一种难能言喻的惧怕,平常分明冷得像块冰雕玉塑,任何人都难能劈开一丝半点,独在此时,娇容平生些可怜颜色。
李绍狠捻着她柔软的蜜乳,听她细软地吟声,三魂七魄都让她勾得颠三倒四,可一想到这副神情和这把嗓子不止是他见过、听过,腔子里就烧起三丈怒火。胯下早已硬挺无匹,抵在粉腻的臀肉间来回碾磨,恶意满满。
他将李慕仪整个嵌在怀中,粗重的呼吸落在小巧的耳畔,又咬又舔:“那等瘦弱儒生,能喂饱你么?个浪货,还不如狗养来忠心。当了这么些年的永嘉公主,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姓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