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孩子,我给你改口的机会,好好说。”慕远有意避开她的眼神,他非草木,自然能感受到纪筱眼中的炙热和躁意。
面对那一腔热忱,他不敢回应,也不能回应。
“好,我改,改成……就是想摸你,怎么着吧。”她偏这样说。
慕远拿她没办法:“别看我不打不骂,你但凡跟我沾点关系,早抽你了。”
他总有那么几个词可以戳痛她,戳得她心里发麻:“没关系,你说没关系?”
“有,有关系,受害者跟加害人,真他妈荒唐。”慕远故意摊开来说,他想让纪筱认清现实,他和她没可能。
说的实话,实话最伤人,像一根被火苗烧到发红的针,在一点一点扎她喉咙,讲不出话,也哭不出声,她想跳车,再不想跟慕远有任何牵扯,她恨死了他。
纪筱刚起身,就被慕远捕捉到异常,这破玩意刹车不灵,他直接拿脚刹,自行车急停在半道上,她拧着眉头,慌忙中撞向他后背。
“你想怎样?”他头也不回地问。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纪筱的脑门磕在他脊椎上,发尾垂落着被风拨弄,人一动没动,好久才说:“慕远,我跟你……像两条无路可走的刺猬,刺猬没办法抱团取暖,要不还是分开吧。”
“嫌我说话难听?”他似乎在叹气。
她摇摇脑袋,像变了个人,声音也沉下去:“你没错,我们的关系是挺荒唐,托你照顾,我才有机会妄图……算了,从来没拥有过的东西,也谈不上失去。”
“我有那么坏?”慕远侧过身,歪头看她,“能让你着急跳车,至于吗,还托我照顾,这两年也没见你客气过。”
“我后悔了,不想跟你走了。”她抬眼,想下车,这话没法继续谈,最好俩人现在就分道扬镳,既然得不到,那便及时止损,别再碰面,这样,也比藕断丝连来的好,她打小就这么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