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巍一脸溺宠地盯着止水,偏偏止水对那灼人的视线视若无物。一个劲儿地和方荣轩拉东扯西,秦巍的视线只好在方荣轩身上扫来扫去。
方荣轩:“……”可谓是既是神一样的队友,又是猪一样的队友!
作者有话要说: 可谓是一个小时怒码两千(t▽t)
我可是超级讨厌上课了!
感谢大家的灌溉!
日常表白!么么啾!
☆、第47章 蛊虫(捉虫)
“表弟,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瓜尔多泽天一脸无奈地看着倒在软垫上的姬瑾淋。
姬瑾淋眼睛都不睁开, 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倒酒, 嘴角勾起讽刺的笑,“表哥说的对。所以……”狭长的眼睛这才懒洋洋地掀开, “表哥可以出去了吗?表弟宿醉,现下整个人都还没睡醒, 别待会儿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话惹恼了表哥。”言下之意就是——我喝醉了待会儿骂你你别和我计较。
瓜尔多泽天忍着火气, 深邃的眸子在姬瑾淋浑身上下扫射,姬瑾淋视若无物。
这段时间, 瓜尔多泽天对姬瑾淋可谓是软硬皆施,奈何姬瑾淋就是油盐不进。好不容易话题终于到了正题上, 总能被姬瑾淋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姬瑾淋的态度就是——不附和,不配合。
偏偏瓜尔多泽天还不能对他怎样, 那些信息不早点从姬瑾淋嘴里撬出来, 他总是睡不安稳。
这一次交谈又是碰壁,瓜尔多泽天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整个人都有些焦躁不安,面上的和善也装不下去了, 直接甩袖就走。对此, 姬瑾淋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转了个身,继续喝酒。
“王上是在烦忧何事?”面前的女子双目含情, 脉脉地看着瓜尔多泽天,姣好的脸颊被红色的薄纱半遮半掩。柔软的绸缎紧贴她紧致的身材,凹凸有致。
瓜尔多泽天就只有这么一个侍妾, 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汝嫣这里坐一坐,这次也是同样的。汝嫣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她总是能从异样的角度给自己不一样的解惑,这也就是本可以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瓜尔多泽天,为何单单只有她一人的原因。虽然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现下雄心壮志未成,瓜尔多泽天不想花太多心思在儿女情长上面。
“还不是我那个表弟……”瓜尔多泽天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朝汝嫣招招手。
汝嫣嫣然一笑,顺势柔柔地靠进瓜尔多泽天怀中。深邃的瞳孔里闪烁着星碎的光芒,嘴角扬起,形成俩个小漩涡,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王上近几日可谓是软硬兼施,二王爷都不吃?”汝嫣声音婉转,若真要比喻,瓜尔多泽天想那大概就是中原那些文人墨客所称的“黄鹂”——清脆悦耳。
瓜尔多泽天沉默地摇头,双手把人搂得更紧。
“嫣儿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汝嫣双眸下垂,似乎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讲。
“有什么你就说!”瓜尔多泽天皱眉,什么时候汝嫣也变得如此不洒脱?扭捏作态!
汝嫣赶紧从瓜尔多泽天怀里出来,直直跪下,声音带上了微微的颤抖:“嫣儿怕王上责罚!此番大孽不道的事情,王上怕是不会采纳!请王上责罚嫣儿!”汝嫣说着说着,双目竟是带上累意,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着,就是不掉下来,微微咬着下唇,倔强有可爱。
瓜尔多泽天心瞬间软了,“起来罢!”说着,瓜尔多泽天径直拉起了汝嫣,“这样看着本王,本王怎会不心软?说罢!”
汝嫣倔强的摇头,“嫣儿怕这事情说出来王上会生气!”
“本王不责罚于你!”
瓜尔多泽天一向是说到做到,汝嫣心里稍稍有了底。慢吞吞,又带着疑惑的语气,“嫣儿故里认识一个阿嬷,阿嬷平常就喜欢养一些虫蛊,据嫣儿所知……那位阿嬷以前年轻时,死了丈夫,一个人拉扯着四个孩子,一直被村里的地痞给欺负。阿嬷也一直忍着,直到她的孩子相继成家。那些曾经欺负过阿嬷的人一个个都在同一天遭了殃!他们在同一天自杀,并且那些人都……死得特别奇怪!”汝嫣说着缩了缩脖子,仿佛非常害怕一般。
“怎么回事?”瓜尔多泽天有些好奇。
汝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那些人都是自残而死!听那些目睹者讲,他们跑到了村门口,一片片地割下自己的肉,若是有人上去夺他们手中的刀反而会被伤害!所以村民们也不敢上前……直到,那些地痞把自己剥成了骨架!过程中无论别人说什么他们都不听,仿佛被人下了蛊一般!”汝嫣讲得绘声绘色,瓜尔多泽天却听得分外有趣。
“你说那个阿嬷在养虫蛊。”瓜尔多泽天轻笑。
见瓜尔多泽天笑,汝嫣也是微微一笑,“嫣儿的建议就是……”汝嫣说一半就够了,剩下的瓜尔多泽天怎会不明白?“但是……嫣儿又想着二王爷和王上是亲表兄弟,所以……”
瓜尔多泽天冷笑,亲表兄弟?只怕是没有人这样想吧!若是姬瑾淋现在得势,怕是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五段吧!这个主意着实是妙,既可以得知私兵位置,又可以用姬瑾淋的名义直接给私兵下令。一举两得!
见瓜尔多泽天许久不曾讲话,汝嫣心里有些发怵,忐忑开口:“王上……”
瓜尔多泽天瞬间回神,“可有解?”
“虫蛊可解。”
瓜尔多泽天点头,继续陷入了沉思。
汝嫣只是静静地靠在瓜尔多泽天怀里,直到许久后,她才听见瓜尔多泽天恍若天际一般的声音传来:“你那阿嬷,住在何处?”
※※
今日起床,便觉得天格外冷,苏康嘀咕着,莫不是要下雪了?
果然不到午时,天上就飘下来软绵绵的一片,成功给外面一切换上了银装。
姬瑾瑜怕冷,大殿里又多生了几盆碳火,姬瑾瑜双手还是被冻得通红。苏康瞧不下去,令人装了个汤钵子,硬是给姬瑾瑜塞进手里。
不是姬瑾瑜不想要,而是姬瑾瑜怕自己拿着了,就犯懒犯困。事实也证明,的确手暖了,就不想处理政事了。
奏折才看了几行,心思就飞到了摆放在笔筒旁边的木雕上。巴掌大的木雕,是雕刻精美的梅树,在寒冷天里独自伸展着舞姿,傲然挺立。
想到送木雕的人,姬瑾瑜心里又是一暖。同木雕一起来的,还有一块令牌。那一刻,姬瑾瑜都能听清楚自己心跳的声音了,大脑里只剩下单调的“扑通扑通”。
那块令牌有很长的历史了,那个方方正正的“方”字,凹凸的部分已经满布黑色的印痕。姬瑾瑜就算从未见过这块令牌,他也知道这块令牌——大姬兵力一分为二,不,这不准确。应该说一小部分是皇帝握在手里的,一大部分是摄政王手中的方家军。
而这块令牌,就是调动方家百万大军的虎符!
姬瑾瑜心里升起的不仅仅是欣喜,还有许多他不明白的情绪。复杂地缠绕在一起,怎么解都解不开。
手指摩挲着凸起来的字,姬瑾瑜心里一阵滚烫的暖流,又像是被人撒了蜜糖一般,甜满了整个心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姬瑾瑜还没来得及摸清楚自己的情绪,方荣轩的信件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