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后来凤栖为了得到绵教的蛊毒的解药,带着徒弟重周来求见,被赵四拿住他徒弟重周做威胁,凤栖不知轻重地放走了赵四,也不会有后来的研究院的惨案,不但让谢部长家破人亡,还损失了大量专家,让国内的诸多研究成果毁于一旦。
后来赵四逃亡海外,发展壮大后更是带来无穷后患,每年光是损失在各种灵蕴毒品里的缉毒警都能上三位数。
因为这些,凤栖嘴上硬着不说,心里却是愧疚的,所以就算谢灵均变着法苛刻他,也都受了,重周后来加入特殊部,也是因为心结难解。
有这些原因,赵四凭什么还想回来?
谢部长在那一次围剿之后,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起告诉了明子辛母子,让他们劝自己儿子为家人积点福报,不要再为祸家国了——甚至要不是谢部长及时将他们母子俩调到偏僻处,并且抹去了去向,有的是绵教受害者让他们尸骨无存。
这母子并没有劝到赵四,赵四只是约定他们活着,自己就不会回国搞事,而这两母子也拒绝了和他一起走——他们甚至不敢相信,那个做尽坏事的赵四,会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兄长。
单噩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他记得承诺,所以让我过来见见母亲。”
还希望自己能让母亲去绵教生活。
郝爱国医生估量了一下敌我差距,冷淡地点点头,然后拎着弟弟的耳朵离开了——他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单噩淡然坐在小区里,身上的气势收敛消散,仿佛一个普通的邻家大哥,阳光透过绿叶在他眉眼间撒下一片斑驳光影,只是简单坐着,便仿佛古旧相机里的照片,让人精神不自觉地舒缓下来。
老太太们很快看到他,有人来问,他也温和应答,说是明子辛亲人的朋友,过来看看他。
一时间,明老太太又成为瞩目焦点。
被老太太包围的单护法豪不介意,微笑着为他们把脉检查身体,说怎么学习功夫最能强身健体。
“我这腰总是扭的不对劲,你看我这招对不对?”
“这是脚步离得近了,你靠近一点,感觉有气息从腰椎间流过时,就标准了,你仔细感觉一下。”
“哎,真的有感觉啊!”
“那我这边呢,我这颈椎突出,总是做不好这个动作。”
“那我帮你按按,这种可以消除。”
“我的老寒腿……”
……
……
当单姜和鱼看完电影回来,就看到单噩已经与周围诸多太太聊得火热,几乎已经成为了头领,看他的眉眼间都是肯定,不少人还试图介绍自己的孙子孙女过来认识。
那亲热劲,仿佛看到的是自己孙子,明奶奶更是被周围的姐妹们各种好话,言谈间都是他儿子找了个好朋友,不知是几辈修来的福气,他们也跟着沾了一点。
“真是不要脸,”单姜在邵渝面前小声逼逼,“一个高阶修士还要这些技量来普通人面前秀,简直是欺负人啊。”
“爷爷也是奇人了,”邵渝倒不觉得有什么,“这次过来,想来是另有要事吧。”
“回头问他。”单姜扯扯邵渝的衣服,“从旁边回家,装成我们不认识他!”
邵渝莞尔:“好,都依你。”
“他过来肯定是问你忘情道的秘密,你……”每每想到这事,单姜就有些心乱,“你打算怎么做?”
“顺其自然吧,”邵渝伸手摸了摸丑鱼那柔软又有弹性的肚皮,“可传不可说,他只是钻的太深,反而没看懂最深的东西,有些事,只能是自己领悟,别人传不了的。”
就像薛定谔家的猫,处于一种既死了又活着的状态,很多时候,修道也是如此,只能自己感受,若是由别人打开盒子,那便永远找不到自己的结局。
于是一人一鱼回到楼上的住房,开始为中午的午餐准备。
姜鱼不时还游到阳台上,看着爷爷当上妇女之友十分不忿,它回想起一路上被路人嫌弃丑鱼,又在电影院里被阻止(对方说不对带宠物进放映厅),直到出示了身份证明才被允许。
路人还很嫌弃地说养妖也要养漂亮的啊,怎么找这种鱼,丑就算了,带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真是肤浅的人类,还是小渝最好。
邵渝把菜洗好,肉腌上,打电话问警官哥多久回来,对方斥责他见色忘义一番后,表示很快就回来,小仙说喜欢河沙土,他正在换盆回来的路上。
邵渝说知道了,便把饭蒸上,他仿佛回到了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兴致很高。
然后,他接到了谢灵均的电话。
对方问左护法是不是过来了。
邵渝说是的,可能是过来找自己的。
谢灵均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说自己会把这次的仙人掌在网上的事情压下去,你自己注意一下安全,有事随时联系我。
邵渝敏锐地觉察到有些不对。
过了一会,才低声问:“是有什么问题?”
“比较复杂,我待会会发一份文件给你。你看了就知晓。也许是天道轮回吧……”
放下电话,谢灵均将赵四的关于家庭的所有资料发给了邵渝,神情甚至有点恍惚,当年他没有迁怒明家孩子,却成为了邵渝的保护者。
命运这东西,太无常了。
“要怎么把仙人掌的新闻压下去?”旁边的属下还在商量。
“提前宣布这次的熊猫领养名单吧。”谢灵均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