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斟酌了一下朗赞的话,她突然笑起来,因为想起了一首诗。
蛇只能看见运动着的东西,狗的世界是黑白的,蜻蜓的眼睛里有一千个太阳。能看见什么,不能看见什么,那是我们的宿命。我热爱自己的命运,她跟我最亲,她是专为我开、专为我关的,独一无二的门。
“朗赞,我热爱我的命运,它虽然不够善待我,但至少还有你,还有如今这些能让我抓在手里的辉煌。”
“嗯,我一直都很为你自豪。”
阮薇捧着胸前毛茸茸的毯子,把头枕在他的胸膛,舒服地躺着说:“我现在想多花些时间和你在一起,想更了解你。”
朗赞揽臂将她抱得更稳,然后才笑着答:“好,你还想了解什么?”
“你以前暗恋过谁吗,在什么时候?”
朗赞听她这个问题好像准备已久,心说这算不算挖个坑自己跳。
“也不能算有暗恋吧,非要说……那会子念初中有一个?是不是这也算?”
“是什么样的女生?”
“嗯……已经记不太清了。”
什么记不清了,分明是觉得多说无益,阮薇撇了撇嘴,于是换话题:“那你第一次看见我,心里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大概是认为你特别有灵气和天赋,有时候看着就像颗安静的植物。”朗赞听到外面有其他客人的脚步声,等那声音慢慢消失,才问她:“那你看见我,是什么想法?”
“感觉你非常了不起,应该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吧。”阮薇抬起脸仔细关注着他,手里则把玩着这男人胸前几簇毛发,惹得人心痒难耐。
她却镇定自若地继续问:“嗯……那我哪一个瞬间,最让你心动?”
“那太多了……”
朗赞想要拍掉她捣蛋的小手,俩人这般交替打闹几下,他才心不在焉地:“非要说一个吗?那大概是你第一次转过脸,冲我微笑的时候……你呢?别闹!”
“你递给我一张纸巾,坐在位子上听我说话的时候。”
“那你告诉我,会替我带领队伍的时候,也特别让人心动。”
“那你每一次都用心安慰我的时候,我也心动。”
俩人你一句我一言,倒像是玩起了什么比赛,朗赞最后用手捂住阮薇张着的小嘴,才笑着说:“宝贝,我还喜欢你和我讨论起团队就总是眼睛发亮的时候,但我最心动的是……每一个我们在一起的瞬间。”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些油嘴滑舌的话了?”阮薇总觉得这与他平日稳重内敛的形象颇为不符,在她指尖的碰触下,他的身体紧绷得厉害。
“那你觉得为我做过最傻的事是什么?”
“挺纵容你的,还有,有时候你并不知道,我会忍不住跑来你训练或者拍戏的地方,远远看你几眼,再离开。”
阮薇眼睛瞪大着,忍不住取笑他,笑得都快岔气。
好在朗少董不与她计较,还怪认真投入地解释:“不过我始终以为,为喜欢的人做傻事,怎么能算傻事……那是荣耀。”
俩人在异国他乡的酒店,就这么乐此不疲地讨论着甜蜜的往事,说着不嫌腻歪的情话。
阮薇主动去摸他的脸,“朗赞,自从喜欢你,我觉得我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我感谢这些变化,因为是你让我变得更勇敢,每每总想努力做得更好一些,所以……才足以有了如今的自己,我想和你走入下一个阶段,这其实也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挑战吧。”
朗赞哑然失笑:“当然,但我相信我们能做得很好。”
窗外远处的雪山,有一马平川的白,凛冽的风卷着细细的雪花,天地被银白色的雪盖得严严实实,雪山与冰封的湖泊交织成一片明媚的景色。
在经历磨难与爱情之后,这二人最终还是选择互相依守,这终将胜于冠军的头衔与万贯家财,也是他们所拥有的最宝贵的礼物。
正如朗赞已经释然的,哪怕阮薇真的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他也愿意接纳她的一切好与坏,并一起努力走下去。
爱一个人,就该连她的诡谲阴冷也一起爱在其中,因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爱填满爱人的心。
“薇薇,我想要你做我的挚友,和挚爱。”
当她经y1a36冠军的荆棘之路,在一次次拼搏中满身疮痍,始终有他在黑暗森林中点亮一束光影。
只因为,你是我最完整的爱。
无需多加赘述,把你最阴暗的欲望交给我,在你最辉煌的时刻抱紧我,从此无论光阴还是命运,我都将立下矢志不渝的誓约。
除我之外,谁与你堪能比肩?
唯独此心不渝八千遍,不嫌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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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4
朗赞与阮薇在第二天下午正式返程,登门拜访阮世聪,当他们的视野里是中世纪般的风景,看着起伏的山脉与皑皑白雪,还有那小城镇优美如画的房屋,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
阮世聪与martina奶奶住的大房子也有些年岁了,四周栽了茂盛的植物,光源非常充足,厅里有老钟摆的响声,因为孙女带着朗赞说明来意,爷爷特意在晚餐间斟了一杯小酒。
阮薇在饭桌上解释了朗行舟与他们家的渊源、他的“无罪”证词,以及真正的元凶已经入狱的消息。
阮世聪也一一听进,并对于朗赞有了初步的印象,知道孙女素来是有主意又独立的孩子,他对她的选择也没有太大歧义。
阮薇在爷爷家与朗赞共度一晚,接下来没几天假期,就要赶去《自然选择》剧组开拍。
谁知就在隔天中午,一位不速之客忽然来到阮世聪的家门口。
朗赞一看见这人,嘴角抽住,绷着脸就问:“你来做什么?”
卓伦硕不理会这男人的问题,却是一笑,看着阮薇:“我想来与你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