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面一道题是写两幅回文倒顺的楹联
贾琏想了下,提笔写到:
雾锁山头山锁雾
天连水尾水连天
凤落梧桐梧落凤
珠联璧合璧联珠
最后一道题,给了两个词语,第一个词语是“望江”,第二个词语是“白塔”。
贾琏看到这个题目沉思了一会,不知道望江和白塔有什么寓意,只能把望江和白塔写到楹联里。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印月井 ,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大东西
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写完,贾琏又见主考官站在他的面前,不过这次没有神色复杂,但是涨红着一张脸,看着他的眼光充满赞赏。看来,他这几幅楹联写的不错,那他心里就放心了。
酉时,考试结束,三天的府试彻底结束了。
贾琏这次不像县试那样,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离开,这次他不急了,收拾好东西,走出号房,跟对面的连根生打了声招呼。
“你好,连根生。”
连根生没想到贾琏记得他的名字,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即朝贾琏点点头:“贾公子。”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又在彼此的对面。”
“恩。”
“希望下一场考院试的时候,还能坐在你的对面。”
连根生听到贾琏这么说,心里有些诧异,这位贾公子对自己能参加院试很有信心,不过也对,这个贾公子是县试的案首,能考过府试很正常。
贾琏见连根生沉着脸,心里咯噔了下,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对自己参加院试没有信心?”
连根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贾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抬手拍拍连根生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能在院试看到你。”
连根生听到这话,对贾琏扯出一个小弧度:“承你吉言。”
“我在下一场院试等你啊。”
“好。”
和连根生聊了一会儿,贾琏就离开了。出去的时候,发现颜景云和明万举被人团团包围了。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近一看,原来这些人是在讨好他们。
也对,颜景云是太师的小孙子,是皇后的亲侄子。明万举是殿阁大学士的小外孙。这两人平时别说结识,就是连见面都难见到。这次能和他们在一个考院,大家当然不会错过机会,想办法和他们拉近关系。就算不能拉近关系,让这两位记住自己的名字也是不错的。
颜景云和明万举被人团团围住,不仅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面带微笑。贾琏本来以为以他们两个人的身世,不会给这些讨好巴结他们的人好脸色看,看来是他想错了,这两人的修养很好,不愧是名门世家的人。
身为县试的案首的贾琏,却没有人问津。虽然贾琏的家世也不错,但是和颜景云和明万举比起来,那就相差太远了。再说,大家都认为这次府试的案首在颜景云和明万举两人之中,自然去讨好他们。
没被人讨好巴结,贾琏不觉得有什么,刚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明万举叫住了。
“贾兄!”
听到贾兄这两个词,贾琏脚底差点一滑,在心里吐槽道,姓贾就是不好听。
明万举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走到贾琏面前,笑着对他打招呼:“贾兄。”
贾琏抬手做了个揖:“明公子。”人家叫他贾兄,他可不敢叫人家明兄。
“贾兄,不需这么客气,直接唤我名字就好。”
贾琏在心里呵呵笑了声,他可不敢直接叫他名字。
“不知道明兄叫我何事?”不能直接叫名字,但是也不好再叫明公子,只能称呼明兄。
明万举爽朗地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和贾兄打招呼,认识一下。”
贾琏闻言,眼里划过一抹诧异,他以为明万举找他会问他考的怎么样,或者向他挑衅说他这次考不中案首,没想到只是单纯地打招呼。瞬间,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丑陋了。
“明兄真是爽快。”
“贾兄,我很喜欢你之前做的诗词,有机会的话想和贾兄讨教。”
贾琏连忙摇头:“明兄说讨教就折煞我了,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就凭贾兄写的几首诗词,就能看出来贾兄才华横溢。”
“不敢当不敢当,我的几首诗词都是碰巧,没有什么才华。”
“贾案首太谦虚了。”其他人说道。
明万举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有机会请贾兄一叙,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