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此婚了了 月北 2204 字 23天前

“你们都怀疑我与大哥有染,可是你们并不知道,那时候我不敢留下这个孩子,我怕我和你走不下去,我怕孩子会受苦,过没有父亲的日子,所以我很犹豫……大哥建议我把孩子流掉,其实当时看起来,这个做法还比较明智。”

傅子遇沉默着,眼底暗淡下去。

路念笙话说到这一步,又绕不过以前他的那些恶劣行径,他给她造成的伤害终究是抹不去的。

“我本来也真的同意了,当时我太害怕了,可是后来又舍不得……我不想再重复这个孩子是谁的了,傅子遇,你爸妈不会听我说,但是我不可能去做这个鉴定,这对我和孩子都不公平。”

她咽不下这口气。

餐厅陷入一片沉默,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傅子遇在想,要怎样说服她去做这个鉴定,可似乎话怎么说都不妙,一提到以前的事情,话题就变得沉重,他做过的混账事儿让她差点下决心将孩子流掉,现在再提出这种要求,他也觉得有些为难她。

他淡淡说:“先吃饭吧。”

她也不和自己肚子过不去,为了孩子她强行压抑下心中不满吃饭。

傅子遇的态度令她有些心寒,没有一句宽慰的话,没有说他信任她,也没有说会去和他父母交涉,他的立场看起来很微妙。

饭后傅子遇忙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上床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一点多,路念笙躺在床上辗转,有些轻微的失眠,感觉到身后的床垫陷落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傅子遇身上独特的气息。

淡淡剃须水味道,以及沐浴露的清新,还混杂了一点点烟草气息。

他从她身后抱住她。

感觉到她身体一瞬紧绷,他问:“没睡着?”

她没说话。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部,男人的温度炽热,她心里突然涌上委屈来,固执地闭上眼,不想理会他。

他唇在她发丝上轻轻挨了一下,“念笙,我妈那边我之前就已经处理过,说是我的孩子,可我爸没有那么好说话,你能不能就当是为了我,为了应付他们,去做这个鉴定?”

她的心就在他这句话中,仿佛坠入冰窖。

她张开眼,好久,吐出三个字:“凭什么?”

他环着她的手臂收紧了,“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相信你,可是这件事不是我几句话就能和我爸说过去的,你不做鉴定,他们心中始终有一道坎过不去,你总不想等孩子出生之后,自己的爷爷奶奶都不喜欢吧?”

路念笙一大推开他手臂,坐起身来,低头看他。

“这样的爷爷奶奶,孩子不会稀罕。”

傅子遇也坐起身,沉了口气。

和路念笙的沟通是个大问题,她骨子里面的那些习性作祟,很容易炸毛,一言不合就能说出些让人起火的话。

他竭尽全力地哄着她,“你就当是为了我,我在中间,会很难做。”

“你难做?”路念笙冷笑出来,“傅子遇,你少拿你为难这件事来我跟前摆功劳,我和你结婚这段时间,我父母几次叫你去路家,你都推脱,那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为难?现在事情到你身上,你要我妥协,你觉得可能吗?”

第53章你确定要为难我是吧

卧室一片暗,唯余窗外洒进的一片白月光,映得路念笙脸色惨白,傅子遇闻言心生烦躁。

总说过去,这日子还要不要往前看了。

他竭力忍耐,“我是想解决问题,念笙,如果我们要走下去,我总不可能罔顾我父母意愿,让这个疑问烂在他们心里,明明孩子就是我的,做个鉴定怎么了?”

路念笙攥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心底里怒火翻涌。

傅子遇这副嘴脸和从前一样,无比自私。

到现在她一直都在跟着傅子遇的节奏走,同样是父母意愿,傅子遇从前并没有顺从过她的意思,而现在,轮到他,他反倒振振有词,而且这还是关于她尊严的事情,他的态度令她心惊。

之前还信誓旦旦模样,让她以为他多少对她有心,结果到头来,徐媛几句话就能颠覆他态度,她以后还能对他有什么指望?

她说:“我说了,这个鉴定,我,不,做。”

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看到他脸色已经变得很沉。

“你确定是要为难我是吧。”他问,语调冷下来。

她别过脸,“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会去做。”

傅子遇看不惯她态度,一把拧着她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逃避这个鉴定,你越是逃避,他们就会越怀疑你,到时候我就算有心为你说话他们也未必听的进去。”

他手指间施力,她疼的眼泪快流出来,拍他手,“你放开……疼!”

他没有放手,“你知道我一向没什么耐心,我哄你你不乐意听,就别怪我,到时候找人押着你去做鉴定,你喜欢吗?”

“傅子遇!”她瞪着他,“你要是敢这样做,我们就完了。”

他心口仿佛有重石碾压,为什么她总是这样,动不动说出些要完全了结的话,明明他这么努力地维系这段关系,可她总是轻易放弃。

风水轮流转,从前是她竭力维持这段婚姻,现在换成他。

他沉默了几秒,放开她。

她眼底的倔强和坚持他看的清楚,和路念笙说理根本说不通,她就是一根筋,一点没有为他设身处地思考,他觉得疲惫,扶着额头,“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她揉着被他攥疼了的下巴,“你去和你爸妈说清楚,孩子肯定是你的,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他们爱信不信吧,我的孩子不需要看别人脸色过活。”

路念笙被逼急了,混混本色都要暴露出来,粉饰太平她不乐意,眼底里容不得一点沙,言辞之间丝毫不给傅子遇留一点周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