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知他心情好,难得两人一起出来,便也都由着他去了。
随行的还有伺候白软的四个丫头,春雪、夏桃、秋容、冬梅,以及褚珩的四个护卫,绿严、青以、蓝律、紫己,他们八个人尾随其后,四个护卫手上皆都提满了买的东西,四个丫头手上也有不少东西。
秋容略略数了数手上的银钱,算了算,钱是带够了,怕人手不够,因王妃大有种要把整个集买回王府的架势。
白软手上也不空闲,左手糖炒栗子,右手糖葫芦,嘴里还塞的满满当当,褚珩手上则给他拿着的是羊肉串鸡腿肉饼包子……
从东头吃到西头,最后停在了西南口一小馄饨摊位边。
白软的目光望了望刚刚出锅的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咽了口口水,偏头对褚珩小小声地道,“阿珩,这家馄饨店,阿软吃了快五十年了。”
褚珩听了这话,看向他,“是嘛。”
白软点点头,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冬梅,拍拍自个的胸脯,“我请阿珩和大家吃馄饨。”说着扭头,查了查人数,算上小山雀,便是十一个人,他问老板要了十一碗馄饨。
得了笔大生意,一白发苍苍的老板笑吟吟的应着,连忙吩咐他的儿子儿媳手脚利索的给客人们下馄饨。
白软拉着褚珩坐在一小桌上,小山雀从蓝律头顶飞落在桌上等着馄饨。
褚珩则好奇老人家起色如此好,还跟着出来摆摊做生意,他问道,“老人家高寿?”
那白发老人瞧了瞧褚珩的气质容貌,心中大定,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笑着道,“老朽八十了。”
“好身体。”褚珩看他一眼,又看向这生意不断的摊位,多问了句,“生意可还行?”
“搬来这集市,好很多,先前的在距离这三十多里的小山脚边,路过的行人赶路的人,饿了,在我那吃碗馄饨,后来孙子孙女一天天长大,现如今都成了家,一大家子花销大,便搬来这了。”老人家健谈,跟褚珩多说了些话。
褚珩安静的听着,还很体贴的让老人家坐,末了,他问,“如此说来,老人家卖馄饨有许久了吧。”
“四代了,马上啊,就五代了。”说到子孙后代,老人家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从我爹现如今到我孙子。”
白软和小山雀皆都听得津津有味,等老人家起身离开,白软拽拽褚珩的手问,“阿珩,等他们四十代五十代的时候,我们俩还来吃。”
褚珩听得怅然,稍稍凝神,后微微一笑,“好。”
白软小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说出话来也是愉悦甜蜜,“阿珩,阿软今天好开心。”
褚珩看他,接过丫鬟递来的手绢给他擦了擦嘴边的糖渣。
“阿珩你开心吗?”白软圆乎乎的眼睛看着他问。
“开心。”
白软嘿嘿一笑,杏眼眯了眯,继续等馄饨。
待老板将馄饨端上桌,他就一直埋头吃,若是此刻露出尾巴来,怕是此刻大尾巴早就一刻不停息的摇着了。
褚珩给他这等小模样弄得心头软,慢慢吃着,嗯,虽是地摊,味道确实不错。
白软抱起海碗,呼噜噜将汤喝光光,放下碗,抹了下嘴巴,眼睛圆乎乎是个满足的小模样。
褚珩将自个碗里最后两个馄饨给了白软一个,白软啊呜张嘴吃进了嘴里,还冲褚珩扬扬下巴,拿过他手上的勺子,舀了最后那个馄饨送到了褚珩嘴里。
这一出又一出的小恩爱秀的那叫一个旁若无人般,弄得看的人心里都跟着溢出蜜水来。
逛了近一天,坐马车回王府时已是暮色时分,白软靠着褚珩的肩膀坐着,带笑的歪着脑袋看他。
阿珩今日这般宠爱我,我也是要宠爱他的呀,那回去给他亲、给他抱、给他摸、给他去床上滚滚好了,至于戳屁股嘛,前两日刚戳完,还剩下四次,可不能再戳了。
白软这样心头打算着,觉得宠爱是宠爱,可不能骄纵,末了又怕委屈了褚珩,伸出一双软乎乎的小手,摸摸褚珩的胸。
一下两下三下的,直摸的褚珩心头痒痒,伸手捏捏他软嫩的脸颊,“看什么?”
“看阿珩呀。”白软声音软糯,哎哟一声,十二分满足的感慨,“我家阿珩长的真好看。”
褚珩靠在那,看着眼前这个嘴巴抹蜜的小妖精,嘴角一点点蔓延开甜蜜的微笑来。
白软见他笑,心情更好,转头将今天买的吃的全部拿出来,找出了两包子,张嘴就要咬,被褚珩给拉住了。
“凉了,吃热的。”
“哪有热的?”白软低头翻翻找找的问。
褚珩冲外头吩咐了声,外头的护卫得了令,忙去卖包子,小片刻便送上了几个热乎乎的肉包子。
白软眼睛睁的圆不溜秋,高高兴兴的捧着包子吃了起来。
褚珩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圆乎了不少,嘴角露点笑意,“吃完这个,可不能再吃了,若不然又要积食了。”略微一顿,故意加重口气,“积食可是要吃那苦药的。”
白软一愣,点头如捣蒜的,“阿软吃完这一口就不吃了。”将手中那一口吃下肚,往褚珩怀里靠了靠,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阿珩的肚子没圆,阿珩你饿不饿?”他问。
褚珩搂住白软的腰,在他嘴边亲了口,“是啊,饿。”
白软一听,忙将剩下的包子递到褚珩嘴边,“阿珩快吃,还热乎着呢。”
褚珩看了眼那热腾腾白软软的包子,后转向白软,捏了下他白净圆软的脸蛋,“可我想吃这个包子。”
白软眨眨眼,啧了一声,“这是我的脸,哪里是包子,阿珩饿傻了不成?”
褚珩低笑了两声,抱着他躺卧在马车里,“那你给不给?”
白软咬了口手中的包子,点头含糊不清的道,“给,阿珩要吃什么阿软都给。”
“吃你呢?”褚珩大手拍了拍白软的屁股,“不是说不吃了?怎又吃上了?”
白软吃包子的嘴一顿,随即摇头,“不给吃。”后瓮声瓮气道,“阿珩说的,浪费粮食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