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开心不已,慌忙要从花丛里跳出来。
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狐狸,耳朵和尾巴瞬间耸拉下来,有点委屈,没办法跟恩人说话了。
后头还有更委屈的,因褚珩跟一个女人在花园里散步,两人有说有笑,好不高兴。
白软呲牙,又亮了亮爪子,小小的哼唧了一声,双腮鼓起,双眼含泪,委屈极了。
恩人跟这个漂漂亮亮的女人在一起赏月,观夜景,笑的这般开心,全然把阿软给忘了。
白软泪水涟涟,已经缩在花丛里哭的抽抽。
“谁在哪里?”褚珩听到花丛里有动静,瞬间提高警觉冷声喝问。
白软吓的一个屁股蹲,泪水当场止住,在褚珩快步进花丛时,他跳出来,嗖的跑了。
那女子吓的尖叫了一声。
而褚珩追了几步,没追上,他只看到一团白影从他眼前飞快的跑过。
站在原地四处瞧了瞧,估摸着是白猫之类的活物。
那女子着实给吓着了,拍着胸脯,轻轻擦汗,褚珩走到他面前,“长姐,我送你回房吧。”
“好。”褚青道:“可看清那是何物?”
“没有,不过,看样是白猫之类的东西。”
褚青浅笑,“王府里怎么进这些个小东西。”
“王府大,好多房子没人住,难免会有野猫之类的东西。”褚珩道。
“是啊,难免。”褚青说着打趣道,“所以,阿珩你就多娶几房夫人,多生几个孩子,这样王府里就热闹了,省的啊这般冷清,都成了野猫的住处了。”
褚珩淡笑,含糊的应了声。
“诶,阿珩。”褚青忽然想到皇帝赐婚的那个男王妃,好奇道:“那男王妃待你如何?你们可还算恩爱?”
她这个当姐姐的知道她这个弟弟偏好男色,故而对娶男妃,倒也没什么诧异。
提到凌烟阁里的小白脸,不知怎地,褚珩一向清冷刚硬的面孔有些许柔和,但想到他是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就眉头微皱,淡声道:“还好。”
他并不想长姐知道这里头的阴谋诡计,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那就好。”褚青略微点点头,叹口气,“原先,我还以为皇帝赐婚,你不高兴呢,现如今看来,就放心了。”略顿,又道:“你大婚我没赶上,等明日去见见他,一起吃顿饭。”
“哪有长姐去见他的份,明日我带他去见你便是。”褚珩送褚青进了屋,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着,又跟褚青聊了一会儿,便走了。
绕过花园,本想朝书房走去,却在岔路口顿了脚步,犹犹豫豫之间,脚步一转,踏上了去凌烟阁的路。
跑回自个屋的白软,委屈的整只狐狸能拧出水来,扑倒床上,滚了一圈,撒泼似得哭。
怕被人听到,用法术掩盖了声音,放心大胆的哭了一场。
真是好不委屈。
哭完,变成了人形,抬起小手一抹泪,可怜巴巴的对小山雀说,“阿雀,那女人好生漂亮。”
“都是化妆的,阿软你才是生的自然的好看。”小山雀安慰他。
白软眼睛睁的圆乎乎,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好奇道:“化妆?”
“是啊,人类的女人喜好胭脂水粉,把那些东西往脸上擦,而后就变得很漂亮了。”
白软听得愣愣的,把小山雀捧在手心,“阿雀,你说我若是往脸上擦胭脂水粉,恩人的心会不会就会又回到我身上?”
“这……”
话还未说完,房门被推开,两人都吓了一跳。
此时,小山雀已然是跑不掉了。
白软呆愣愣的看着褚珩走近他。
褚珩见他眸中带水,可怜又紧张的样子。
心头软了一下,却也生出疑问来,这小细作莫不成刚刚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他没说话,目光转向白软手里的山雀,问道:“这是?”
“我朋友。”白软捧着阿雀往上举了举。
“朋友?”褚珩伸手摸了下这只鸟,阿雀被摸的一哆嗦,黑豆的眼睛怯怯的望着褚珩。
“阿软真是心思单纯,这恩人看起来好可怕。”小山雀在心里暗暗地想,并努力缩成团团,露出略微痴呆的眼神,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寻常的鸟儿。
褚珩又不免犯嘀咕,莫不成这就是冬容说的类似信鸽的活物?
不得而知,只好先作罢,日后再调查也不迟。
稳了稳心神,淡声问道:“跟一只山雀做朋友,倒是头一回听说。”
白软抿了下唇,圆软的脸颊跟着微微抿了下,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瓮声瓮气的稚嫩声音响起,叫褚珩一时间怎么都无法将他看作是细作。
白软撅着嘴巴,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委屈的问道:“方才你跟谁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