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小孩子在想什么,大人听一听声音就能知道,乔景延只能在电话里这样安慰她:“不必担心,你好好补课,有我在就会没事的。”

乔轻不好意思多问,只说了几句话礼貌的话便挂了电话。

——

挂断了电话,乔景延站在庭院里,听闻耳边有风刮过的响动声,把手机收好,往大堂里走。

乔景延跪在大门外帮乔奕泽求情的事情,当然把乔老爷子气的不轻,乔老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乔景延也跟着乔奕泽一起受罚的,把乔家两兄弟请到了正厅,先不管跟着弟弟乔奕泽一样胡闹的乔景延,指着乔奕泽的鼻子,气的喘了好几口气,训斥:

“乔奕泽,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我都骂不动你了。”

乔老爷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答应把乔奕泽这个祸害留下来,想当年,乔奕泽被锁在房间里听候发落的时候,这个小孩子还只是唯唯诺诺的模样,甚至很多时候还会被周承天打翻倒地。如今翅膀硬了,骂不动了,还鼓动哥哥乔景延也站在自己这边。

乔老爷子围着咬紧牙关的乔奕泽走了一圈,又看了看陶颖:

“陶颖,我做最后一次让步,送他出国,以后也别回来了!”

一直垂着眉头的乔馨听到这句话,抬起头看了一眼乔奕泽,那眼里凌厉的目光才削弱几分。

乔老爷子是乔氏企业的半壁江山,儿媳妇陶颖曾经出身名门,也对乔氏有过帮助,陶颖要护着的人就是乔奕泽,打的什么注意,乔老爷子心里也清楚,所以才迟迟没把乔氏交到妻管严的乔仁宇身上,这是乔老爷子做的最大的一次让步。

乔老爷子在正厅里踱着步子,呢喃着:“送到国外去,眼不见心不烦,我还想过个安详的晚年。”

乔馨看乔老爷子不再提起周承天的事情,又哭:

“爸爸,那我们家承天的帐怎么算?还没道歉。”

乔老爷子转过去看了一眼乔馨,语气比刚刚要温柔些,挥手:“行了行了,种植牙的钱你自己去公司拿。”

他知道乔奕泽这倔脾气不会道歉,又看乔景延一直等候在旁边,并未反对他送乔奕泽出国的事情,挥手:

“都出去,别挤在这里,放不下佛爷。”

屋子里除了自家人,还有一些助理和佣人,看老爷子轰人,没敢再插话,通通往庭院外走,乔馨不满意乔景延总是罩着乔奕泽,看他走的慢,落后于其它人,便也走慢了,刻意提醒他:

“景延,姑妈的心都是向着你的,为你好,以后这乔奕泽长大了,是会和你争财产的。”

乔景延只礼貌的勾着唇角,不喜欢势力和心机颇深的姑妈,也没有要和她一路的意思,只说:

“姑妈,这话以后阿泽长大了你再说一遍,我可能还会记得。”

看乔景延几步走朝了前面,乔馨看了一眼扶着乔奕泽的陶颖,心里更是窝着一股气,在旁边揪周承天的耳朵: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把小动物弄死了,外公是会偏袒你的,你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我天天打着你的名义去捐款,我白捐了!”

周承天的脸被乔奕泽打伤了,这一扯,疼的他龇牙咧嘴,咬着牙,说的很肯定:

“乔奕泽不配拥有那么可爱的动物,该死!”

——

乔奕泽要出国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直到第三天,周承天佯装着想当个带伤上课的好学生,这话才从他的嘴里传出来。

那之后乔奕泽一直没有去学校,听说是在找学校,办理转校手续,但是不是真的,全凭周承天的一张嘴巴。

徐思浩这个公鸭嗓子,听闻这件事情,在班级里大肆宣扬:

“没办法,国内的学校不敢收小霸王,去美国那边尝尝外国人的打架斗殴方式吧。”

徐思浩喜欢落井下石的嘴脸,乔轻看的太清楚,看周承天回来上课,整个人都挺直了腰板,瞪了他一眼,诅咒这人迟早有一天死于话多。

周承天收着课本,看到乔轻脸上难过的表情,更是在心里得意,和徐思浩在教室里的谈话声格外大:

“我外公肯饶他一命算不错了,他和我们乔家又没有什么关系,养到十八岁是仁至义尽了吧。”

那时候乔轻正在收拾书包,闻言,和班级里的其它同学一样,愣了一下,有人好奇的走到周承天那边,八卦的问:

“乔奕泽不是亲生的?”

“谁知道是谁生的,反正我没看到我舅妈大肚子过。”

周承天是故意给众人下了饵料,却又不说明白这其中的始末,他脸上贴着绷带笑起来的模样特别丑陋,说完,把书包往肩膀上一背:

“今天外公来接我,不出去玩了。”

看到他背上书包走远了,乔轻才从座位上站起来,背上书包,看了看乔奕泽的座位。

如果真的像周承天说的那样,那乔奕泽到底在乔家算什么存在呢?

——

她没有办法联系上乔奕泽,只能一个人在心里胡乱猜想,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憋在心里,一想到乔奕泽毫无踪影,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她就再没有心思去听课,一闭上眼睛,心里想的全是那个人,全是关于他的一切。

乔妈妈还是守在校门口接送她,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乔奕泽,心里反而安了心,没注意到乔轻的心理变化,把乔轻送到顾老师那里。

今天顾老师那里还是见不到乔奕泽的身影,乔轻看了看他平时的补习的地方,眼眶有点红,顾老师知道这孩子现在正处在敏感的地方,往往这样内向的孩子,心里有什么都不会愿意吐露出来的,她只能一步一步的走进乔轻的内心。

顾老师照例给她补课,说的很慢,希望她能听进去一些。后来课上了一半,顾老师的手机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她走到客厅接起来,很快又返回来。说的很急:

“乔轻,乔奕泽的电话。”

乔轻愣了一会儿,马上放下笔去接,险些被客厅的沙发绊倒,那端感觉到她接了电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乔奕泽才开口在电话里喊她:

“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