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被毒死的(2 / 2)

“晚饭后一个小时就去世了,狱医说是心脏骤停。”

这是官方的解释,但安隅不信。

不信。

“开门、进去看看。”

“不准开,”安隅激烈的嗓音猛然响起,猩红的眸子擒着倔强的泪水,怒目圆睁的瞪着发出此言的温平。

声嘶力竭开口:“你一个嫌疑犯有何资格?”

是!此时,她身旁的每一个人都是嫌疑犯。

狱警也好,徐绍寒也罢。

“安安,”隐忍一路的人在见到安南尸体时,猛然失控,徐绍寒担忧轻唤。

安隅猛然转头,望着徐绍寒,转头之间,那蓄在眼眶中隐忍的泪水在此时哗哗哗的往下条。

悄无声息的,如同六月突如其来的暴雨似的。

控不住。

转头一瞬,安隅有太多想说却没说出口的伤人之话、

她尚且还有半分理智,且这半分理智尽数用在了徐绍寒身上。

这是她能给他最后的一丝暖意。

这夜,邱赫将到简兮公寓,二人的交谈尚未进入重点。

邱赫便被一通唐思和的电话喊走。

唐思和那句:“安隅电话过来,让带法医过去,说是她父亲在医院暴毙了,你现在马上去城郊监狱。”

邱赫闻言,直奔公寓门口而去。

急切的步伐引得了回简兮的注目。

“火烧屁股了?”

正低头穿鞋的人头也未抬,直接开口:“安隅父亲在监狱去了。”

霎时,简兮只觉五雷轰顶。

从九点半到十点半这一个小时是煎熬的,这一个小时之内,徐绍寒查看了监狱监控,却好巧不巧,安南监狱门口的这段录像是坏的。

按理说,监狱对监控这种东西是极其看重的,毕竟,休息时间,里面的动荡需要通过监控来远程关注。

在看管安南狱警的坚持下,徐绍接受了他说有内鬼的事实。

顺藤摸瓜的将所有监狱看管监控的人挨个查了一遍。

此事、动用了徐绍寒手中的势力。

十点二十分,周让告知监狱监控室里有个员工近期账户有大笔进账,来路不明,极为可疑。

徐绍寒素来是雷霆手段,

当即令人抓起来。

十点半,唐思和带着法医急奔而来,邱赫急吁吁的小跑在后。

这夜,注定不是个平凡之夜。

安隅不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却信唐思和与邱赫。

这与徐绍寒而言是一个悲哀的事实。

但这份悲哀中多着一丝丝的理解。

“让检方介入吧!”温平二度开口。

“凭什么?”安隅怒斥,瞪着温平的眸子冒着凶狠的狼光。

“不管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谁,弄不死的人我一定要竭尽所能送他上国际法庭,任何人都休想无法无天。”

意思明显,如果是徐启政,即便是弄不死也要送他上国际法庭。

“这件事情与阁下无关,”温平可以确定。

最起码,他不认为一国总统会傻到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去。

“那什么与他有关?”安隅怒问。

歇斯底里的语气中带着万般隐忍,她再问:“若有追根究底,从一开始将安南弄进来的那个人就是罪魁祸首,没有他。他也死不了,你休想为他开脱,我现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我只恨当时没再办公楼直接捅死他。”‘

安隅当着徐绍寒的面咆哮着,嘶吼着。

说着恨不得捅死他父亲的话。

行至如今,她还有何好顾及的?

“是畜生就不要装人,他狼心狗肺残忍无情为了权利牺牲儿女还连带外人,就他这般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受煎熬,位高权重也挡不住他那隐暗的心。”

“安律师。”

“啪、”因着外人在场,安隅声嘶力竭辱骂一国总统的话语无疑是不妥的。

且她字句之间的阴狠之意足以令人听出天家此时不睦。

温平这一声安律师是提醒。

而后面那一巴掌来自安隅,她抬手狠狠甩在了温平脸面上。

“徐启政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个什么狗东西,敢在我跟前叫唤?”

猖狂、愤怒、全全上演,安隅的话是没错的。

徐启政她都不放在眼里,温平又算个什么狗东西?

眼下局势对徐家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尽管此事与徐启政无关,倘若是有人有心陷害,就以安隅的手段,若将徐启政送上国际法庭,徐家只怕是该完了。

“安律师就没想过这是有人想借你的手来颠覆徐家吗?”

温平到底是将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急什么?我不会成全任何人,”她冷笑开腔。

谁想用她当利刃,她第一个杀谁。

十点半,宴会散场,一切落下帷幕。

徐启政离开宴会厅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电话拨给温平。

监狱内,温平拿出手机正准备移步接听,却被安隅猛地伸手夺去手机。

他想在反手夺回来时,邱赫一个反擒拿直接将他摁在了监狱铁栏杆上。

“我劝你最后老实点,站得高不代表你能随便欺负人。”

邱赫很护短。。

特别护身边相熟的女孩子。

这点,安隅早已知晓。

而徐绍寒呢?

他凝眸望着安隅,内心的酸楚在此时难以言明。

不管此事与徐启政有无关系,从某种规整度上个而言,他都成了间接性导致安南死亡的人。

此时、他不易出手。

越是出手越会拖住安隅前行的步伐,是以、明明身为丈夫,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如何?”电话那侧,徐启政声响传来。

温平想动,却被邱赫擒着手腕摁的更紧。

“阁下想如何?”安隅冷声反问,话语间,当真是没有半分客气。

那侧,徐启政似是没想到电话在安隅手里,愣了数秒。

“温平呢?”

“死了,”安隅直言开口。

接着再道:“我把他杀了,阁下觉得我这样做对不对?”

“你不敢,”徐启政阴沉这嗓子冷酷甩出如此三个字。

“我连你都敢捅,区区一个温平算什么?”

捅他是家丑,不可外扬,捅温平是刑事责任,要进局子。

安隅但凡是有点脑子也不会干这种事情。

而徐启政也相信,安隅不会这么没脑子。

徐启政冷嗤了声。

只听安隅在道:“如果此事是你的手笔,那绝对不止捅你两刀那般简单了。”

言罢,安隅伸手将手机扔过来,邱赫顺手接走,挂了电话塞进温平西装口袋里。

拍了拍人的肩膀,这才将人松开。

此时,法医出来,手中白手套沾染着猩红的血渍,安隅隐隐有些看不过眼,默了两秒,胃里一阵倒腾,捂着唇瓣扶着墙一阵恶心干呕。

法医许是习惯了,也无多言。

缓缓的将手背到身后,避开了安隅的视线。

公事公办开口:“从解剖结果来看,药物导致窒息而死,简称、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