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她委屈巴巴一头扎进怀里哭的那般伤心的模样,徐先生急的不行。
休息间找了半天也未见人伤在哪儿了。
问来问去是因为礼服紧,
可将这人气的不轻。
徐落微轻手轻脚推门进来,便见徐绍寒站在安隅跟前居高临下望着她,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她想,没事儿。
这若是有事儿,指不定抱着疼去了。
索性,带上门,又出去了。
临出去时,面色都轻快了些。
只是将转身出去,碰上赵书颜,后者提着裙摆过来一副担心的不得了的模样望着徐落微:“安隅她-------没事吧?”
大抵是自幼装柔弱惯了,以至于这会儿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语却被她说的跟做贼似的。
“咋地?刚刚在边儿上躲着笑当我们瞎没看见?”徐落微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一道炸了毛的声响传来。
这人是谁?
安隅。
当真是个母老虎。
惹不得。
见宋棠来,徐落微嘴角挂着一丝丝淡淡的浅笑,默不作声的往后退了一步,恩、就一步而已。
赵书颜转身望着身后的宋棠,她身上依旧披着邱赫的外套,而不远处,邱赫跟唐思和二人站在一处,各个跟个地痞流氓似的扒着烟,且还齐刷刷的往这方看着。
见识过了安和那群人的狠,赵书颜说实话,稍稍有点怂。
大抵是没想到一个律所的人也会这么齐心协力。
“你在说什么?”赵书颜似是不明所以开口。
“看来你不止是缺一点儿啊!”宋棠说着视线从她胸口缓缓移至脑袋上,那意思明显,缺心还缺耳。
“别披着一副林黛玉的外表又当又立的,你那点本事拿出来都不够看的,想作威作福光有一副皮囊还不行,别怪我没警告你,到时候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划不来的可是你自己。”
宋棠语罢,狠狠睨了人一眼,扫了眼面色寡白的赵书颜跨步与之擦身而过,路过时,声响刻意往上延了延:“真是阎王易躲,小鬼难缠。”
徐落微站在一旁,听着宋棠的话语,只觉的这嘴皮子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愧是当律师的。
宋棠自然是想去看看安隅,但路过徐落微身旁,撞见其笑意悠悠的眸子,步伐戛然而止。
静默数秒,又转身回去了。
“怎不去看了?”徐落微在身后追文,带着浅浅笑意。
后者抿了抿唇,心想,你那双笑意悠悠的眸子告诉我没事儿,我还去看个什么劲儿?
但这话不能说。
她可以对着赵书颜横,因为安隅不会因为赵书颜受任何影响。
但她不能对着徐落微横,
毕竟是徐家人。
“晚些吧!”她答,随意找了个借口。
而后转身离开,
就此,徐落微觉得自己有些羡慕安隅了。如何言语?
大抵是她身旁的人都太过护短。
邱赫也好,宋棠也罢。
徐落微站在原地目送宋棠离去,看着她走向邱赫与唐思和二人,说了句什么,那站在一旁跟痞子似拔烟的二人动作都顿了顿。
随即,转身,往一旁而去。
闹这么一场,自然有人将打量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的。
有人明里暗里的将余光落在她们身上,自然也有低声小语接头交耳言论着。
反倒是徐落微,寻上徐君珩时挽着他的臂弯就这刚刚一事漫不经心的同人闲话家常:“安隅身边的人真是各个都顶厉害。”
“都挺狠,”徐君珩淡笑开口。
忆起刚刚邱赫与姜章二人的狠劲儿真真是震撼。
一个比一个猖狂。
一个比一个下手狠。
“邱赫我倒是听闻过,那个姜章,不大熟悉,”徐落微思忖了许久都没思忖出这人是谁。
前方,有人来打招呼,徐君珩同人寒暄了两句,将人送走这才给徐落微答疑解惑:“姜家的公子,做军工制品的,你不认识很正常,姜家低调,不与这些人同流合污。”
“难怪,”徐落微应允了声。
而后目光落向后方。
这会儿,姜章寻了处地方将何乐里里外外都看遍,见其脖子跟手上都有伤痕,又气又心疼:“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你这算什么??”
唤来服务员拿了医药箱过来,熟练的拿起消毒棉签给她擦拭着伤口。
疼的何乐频频闪躲。
“躲吧,接着躲,夏季伤口发炎是冬季的一倍,别说我没提醒你,没了这张脸看你还怎么在娱乐圈混下去。”
“都当妈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高中生?热血方刚的跑去跟人打架。”
“你有那劲头不如回去多陪陪儿子。”
“他骂我,”何乐忍着痛听着这人阴着一张脸在跟前絮絮叨叨,烦的不行,顶了一嘴。
姜章笑了,显然是被气笑的,伸手将手中棉签丢到一旁声垃圾桶里,望着何乐正儿八经问道:“骂你的人还少?这么厉害,有本事你各个都去打一顿啊!”
哪个当明星的不被骂的?
全国十几亿人,骂过她的人没几亿,也有几千万了。
怎平常不见她上去撕逼啊?
“往常是没撞见,”何乐不服输。
“行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
“闭嘴。”
“你也闭嘴,”叨叨叨的烦死了。
姜章帮着何乐处理了下伤口,也顺带看了看宋棠的,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本是觉得何乐不如何的宋棠今儿难得的对这个女明星有了别样的认识。
一行人,出去安隅跟徐绍寒,都坐在了一处,
默了数秒,邱赫在一边扒了两根烟,燥火难耐道了句:“留着心烦,走了。”
宋棠本也不大愿意待在这里。
宴会厅里旁人倒是不敢有动向,反倒是打架的那群人带头先走了。
临走,宋棠见谢呈,道了句先走了,让他跟安隅说一声。
后者应允。
宴会散场已是十点的光景。
迎来、是徐绍寒夫妇。
送往、成了徐君珩与徐落微二人。
徐氏集团的晚宴自然是处处得到的,临走的人都带走了一份悉心准备的伴手礼,包装精美,上面印着徐氏集团的logo。
有人坐上车就开始拆开伴手礼,看看里面是何物。
入眼的,是徐氏集团旗下大牌香水、沐浴露以及一份永生花,颇得人心。
归家,已是十一点。
安隅累的不行,下车都是徐先生抱下去的。
更勿论上楼了。
梳妆台前,安隅坐在镜子前用卸妆水卸妆,徐黛站在身后替其拆去盘方。
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人。
临了安隅进卫生间脱去礼服时,本是关着的门被推开了。
徐先生迈步进来站在她跟前,里里外外的将人看了数遍,这本是在酒店就想做的事情,用意自然是检查她是否受伤。
二人虽该做的都做了,但徐绍寒这般,多少还是让她有些脸红。
原以为,要发生点什么,却见这人转身离开,且还替她带上了浴室门。
这方,书房内,徐绍寒一个电话拨给周让,后者似是准备好了似的,未待徐绍寒开口直言到:“已经吩咐下去了,您放心。”
宴会场中的动向他看的清清楚楚,跟了徐绍寒这么多年,自也知晓这人的脾气。
“今夜的新闻,让他们都给我看着写,若是有什么不当言论出去,让旗下报社老总提头来见。”
这人阴狠的话语响起,周让心头一颤。
毕恭毕敬道了句:“明白。”
“不急着出手,不是一尸两命吗?压着踩,敢动老子的女人,活腻歪了。”
2006年,徐氏集团入驻影视行业,彼时,首都以影视行业起家的家族从中作梗,落空了徐绍寒数亿的投资项目。
那日,他站在公寓里阳台上,漫不经心的抽了根烟,道了句:“文明人,不动手,但老子有法子让他跪着走。”
不日之后,对方带着一家老小跪在了徐氏集团大厦门口。
他向来善于就地取材制造舆论将人踩入深渊,今日,亦是如此。
动手?
不不不、生辰之日,大开杀戒、折寿。
他是个文明人。
要遵守国家法律,欺他妻子,明面上打一顿就够了,打一顿就够了,不能落个小肚鸡肠的名声。
“明白,”周让在应允。
话语虽干脆利落,可掌心依旧是一层湿汗。
心知,今夜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