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床榻。
安隅深呼吸了口气,狠狠稳了稳情绪,自知此时理亏,心里暗暗想到;不能跟个破了脑袋的人一般见识。
对、就是不能跟个破了脑袋的人一般见识。
正当她给自己做心里建树时,男人转身出来,手中多了一把指甲剪。
“过来,”霸道而又强势的两个字。
她未动。
徐绍寒俊眉紧了紧,望着呆愣这的人儿,轻嘶了声。
迈步过去拉着人的爪子,将人按在椅子上,而后牵起她的爪子。
安隅见此,收回手躲在身后,“你干嘛?”
“从根源上解决罪魁祸首,”男人望着她,一字一句冷飕飕道。
绕过她的腰肢伸手将她躲在身后的爪子拉出来,掏出指甲剪欲要动手。
可安隅并不配合,又怕伤着他。
男人淡淡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言不语,就这么望着她,见她不配合,忍不住提点了句;“明日出门若旁人问我脖颈怎么回事,我该如何说?”
“、、、、、、”安隅心想,徐绍寒可真不是个东西。
2007年6月1日,徐太太当了回儿童,一本正经坐在座椅上任由自家先生给她剪指甲。
卧室内,没了言语声,许是隔得近,安隅只能听见男人轻微的呼吸声和指甲剪的工作声。
徐先生手中动作及轻,认真的面容较之以往更为帅气。
人生行至二十三载,自她记事起,除了自家父亲,从未有人如此对她。
此时的徐绍寒,温润,雅致,午夜安静工作的人此时身上带着股温柔体贴。
这夜,徐绍寒的维护,以及他此时的动作,如同一根羽毛落进了湖面,激起一圈涟漪。
这个自幼没有被人呵护过的女子在此时难免会心里泛起涟漪。
“想什么?”男人低沉温软的话语将安隅思绪拉回。
她低眸看了看自己被修剪圆润的指甲,话语温温;“没什么。”
男人睨了她一眼,没言语,伸手牵着人的手往浴室去,按出洗手液抹在她爪子上开始揉搓着。
临了,扯过毛巾伸手将二人湿淋淋的手擦干。
安隅正转身之际,面庞一湿,推开一步错愕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只见他笑悠悠宠溺道;“儿童节快乐。”
早已转点,而今日,确实是国际儿童节。
徐先生此言,不知是戏谑还是当真记得。
她视线跟随男人出浴室而收回。
凌晨两点半,夫妻二人躺在床上,不同的是,徐绍寒这日是趴着睡的。
只因,后脑勺被开了坑。
躺不了。
正昏昏欲睡之际,只听身旁男人淡淡柔柔似是轻喃道了句;“夜里寒凉,别跟我抢被子,我是病人。”
言罢,安隅睡意全无,气呼呼的一伸手,大半被子盖在了男人身上。
半晌,身侧传来一身闷笑声,似是心情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