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作响的铃声。
是房东打来催收水电气费的,是怕我赖账吗?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我可从来没有拖欠过那个满头小卷卷的女人一分一毫。
随意收拾了下自己,揣上钱包和钥匙拿上手机走出门。
重重摔上门,像是把所有坏情绪都关在了门里。
刚走到街上,路人纷纷撑起伞避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没带伞的我只能躲在街边小店的檐下等待雨停。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色分享喜悦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仍然拣尽寒枝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店里悠悠的老歌猛地将我的心砸醒。
已经记不清是多久和那个人你来我往讨论周传雄和他的歌,那个有着少年嗓子的老男人早已远离了我的生活,还有……他。
走进店里,昏黄的灯,柜台后的女孩右手翻着书,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左手指尖有节奏地轻敲木桌,嘴角带笑。
我粗略打量了下整个店,几个有年代感木柜上整齐放着书,大橱窗边有一个小木桌配两个小圆木凳。
我感觉自己挖到一块宝地了,这里比起茉莉的小店更能使人心安。
记忆中的那个人曾和我约定过一起开这么一个小店。现在的他是否在我不知名的地方,身边还有一只可爱又慵懒的猫,用二月新绿烹煮他的云水茶。
我不清楚,也没有勇气去了解。
我在这座城里,困了快要一整个春夏秋冬,四季不分的日子没有尽头。春无花,秋无月,夏天太阳雨,冬天……约摸只剩了瑟瑟发抖的我自己。
我要在这里再捱半年。
我不想回去,不想再遇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