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的确被这句话伤到了，神情有些凄凉，“四年前是爸爸让你考来a市，如今爸爸还是想把你留在a市，没有父亲不想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不放你走，是想离得你近些！”

其实现在让她留在学校实习也都是暂时的，他的目的是让她来顾氏，因为早晚她都要学会管理一个公司，所以他想尽快教会她，将他这些年的积累全部都教给她，可他更知道想让她接受，那就不能急。

所以当时她留校实习，他并没有反对，只要她人在a市，那他就有办法让她来顾氏，可是她要回z城，想离他远远的，那他多年来的打算不都白费了吗？

他承认他利用自己的身份为难她，就算她怪他，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顾念不吭声，面前这样的顾远，让她有些无力，如果他来横的，她还可以反抗，可他这样平静，似乎很受伤，她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爸爸知道你心疼你妈，也不是剥夺你们母女相处，而是有些事是必须要去做的，有些错误既然已经铸成，现在再讨论谁是谁非，毫无意义，可是人心不会变，不管过去多少年，我从未变过！”顾远极为认真地看着顾念。

“我不想知道你以前的那些是滥情还是专情，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我离开a市？”

顾念不想再谈论下去，的确，以前的事再追究起来毫无意义，她也不愿去查证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妈妈在结婚前突然离开？更不屑去想她的爸爸在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还有她的奶奶，在她很小的时候，冲到z城说要带她回顾家，却对生她养她的妈妈不屑一顾，她哪里会肯，结果自然不欢而散。

而妈妈离开后，她的爸爸很快另娶，又生了两个女儿，就表明他的心变了，不管当初有多爱，转眼就能跟别的女人上床生孩子，她是接受不了的！

所以不管当初谁对谁错，她都不愿意去猜测。

而且她就不明白，既然都已经是事实，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要再出现，对妈妈，从来都是一副受了伤也不说，仍然痴心不悔的模样，对她更是慈父！

在她看来，这样真的好吗？一个人真的能顾得了两个家庭吗？她真的很想问她，他是超人吗？

“我不会让你离开a市，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委屈你妈妈，在我心里，也只有你和你妈妈！”顾远硬下心肠，想要彻底打消顾念离开的念头。

顾念一口气弊在心里，差点喘不过气，可她又无可奈何，斗狠，她斗不过，在这繁华京都，她什么都不是；服软，她又不愿意，所以只能忍着夺门而出。

一打开门，就看到唐助理那张脸，她瞪了一眼，跑远。

唐助理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辜，他就是那池鱼啊鱼！想到里面那位，他赶紧走了进去，“董事长……”

顾远坐着没动，半晌后，他端起那杯凉透了的咖啡，开始是一口一口地喝着，最后一滴不剩地全喝了下去。

顾念一口气跑出顾氏大楼，又一路跑到公交站台，才停下弯着腰喘气，还没喘匀，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陆寄瑶！

“喂…”一个喂字的音都还没发完，就听到那边传来陆寄瑶被狗追的声音，“小念，怎么样？是不是你爸爸？你去找他了吗？他不会让你离开a市吧？你们说什么了？有没有吵起来？要不要我去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