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了扭脖子,独自走进去,冷笑着问了句:“哟,在这商量什么呢。”
那打头的人看见沈寒山,愣了一瞬,开口喊:“你谁啊你?”
沈寒山举着手腕上的表,笑着回:“看见爷爷这表没?”
那些小混混平时虽然不干好事,但对值钱的东西还挺敏锐,看见沈寒山手上的表,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其他三个人,用嘴巴说了句:“八百多万。”
那三个小混混一见这意思,挨个也站了起来。
扯着嘴角冷飕飕地一笑,直接上前伸着拳头就往沈寒山身上去。
沈寒山侧身一躲,抬脚直接把最前面的人踢到在地上。
然后伸手给了旁边靠过来的人一个结结实实的肘击,再抓着面前两个人的脑袋互相撞了一下,发出一声清晰的“咚”。
见后面的人掏出小刀,长腿一扫,直接把那刀子一下踢飞,插在旁边的垃圾箱里。
转身一脚踩在那个人的背上,拳头往下一扔,面无表情地问:“打老子儿子?”
接着,又是一拳,继续道:“你们他妈的是吃了谁的熊心豹子胆?嗯?”
那几个人这下终于也意识过来。
大喊着:“我们没拿你儿子的东西!那个大的还把我弟给打伤了!”
沈寒山听见这话,扯着嘴角笑了起来:“这就对了。”
说完,最后落下一拳,得到对方一声大喊,站起来,一脸冷淡地说:“有这心思,就去做点儿正事儿,别他妈见天儿地盯着弱势群体瞎琢磨,傻逼。”
说完捡起刚才落在地上的皮夹克,转身出了胡同。
沈天麒和沈天霖一直在外面等着,沈寒山不让他们进去观战。
这会儿见自家老爹出来,心里也知道了结果,凑上来,张嘴就喊:“爸爸你真牛。”
沈寒山“嘿”了一声,摸着他的脑袋表扬:“之前听说你发挥也挺好啊沈小同志。”
沈天霖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爸爸和哥哥,忍不住也小声嘟囔一句:“爸爸…我…我也想和哥哥一样…”
沈寒山咧嘴一笑,觉得这个儿子终于开了窍。
把人往怀里一抱,点头说到:“终于知道自己之前那么娘们唧唧多埋汰了吧。小子,你爸不是教你乱用暴力,但你得知道,这个社会上,不是每个人都能等着你哭完,然后眼巴巴地听你抱怨。有些傻逼你就得跟他们用拳头说话,等你像你老子我,或者像你哥这样,你就能主动的去保护那些你想保护的人,而不用哭着等别人的保护,知道吗。”
沈天霖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没有。
摸着他老子胳膊上的脚印,小声问:“爸爸受伤了吗?”
沈寒山不屑一顾地回答:“哪儿啊,就个脚印而已,倒是你和你哥,咱们先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一下。”
说完,就带着两个兔崽子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沈天麒一开始看着没事儿,可事实上不光膝盖破了,后背被划伤,手骨那块还被拉伤了一大块,这会儿在床上躺下来,刚休息一会儿那些伤就开始慢慢显现出来,一动就扯着小脸皱成一团。
没一会儿,对面床又突然来了个挺漂亮的小姑娘,是练舞蹈不小心扭到脚送进来的。
沈天麒打小就知道在女生面前耍帅。
这会儿,见了对面床的小姑娘,立马小脸也不皱了,伤口也不疼了,表情绷得格外紧,严肃地躺在原地,露出一副忧国忧民的小表情。
那姑娘的妈妈像是认识沈寒山的。
看着他整个人一愣,走上来喊:“沈、沈总?”
沈寒山本来还在给沈天麒剥着橙子。
这会儿听见这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挑眉也笑起来:“哟,白翻译啊,怎么的,你家孩子也被人打了?”
你说这是领导该说的话么。
白宁是弘杉的随身翻译,主管日语和德语这一块,平时业务水平不错,人长得漂亮性子也随和,前几年离了婚,自己带着个孩子过着。
她平时有些怕沈寒山,听见他的话,一时都不知如何回答了。
倒是那护士长走进来,轻咳一声问了句:“白宁,你朋友啊?”
白宁于是连忙开口介绍:“沈总,这我表姐,这里的护士长。表姐,这我们公司的沈总。”
那护士长的眼神来回扫了两眼,突然笑了起来,轻声感叹:“这样啊,沈总可真是年轻有为,这么年轻就有了两个孩子。”
沈寒山挑挑眉,举起三根手指回答:“三个,我还有个闺女在家里。”
护士长干笑了一声,举起手里的药说:“沈总真是好福气,那小朋友,我们先来上了药好不好呀。”
沈天麒很是听话地点点头,趴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掀开自己的衣服,偷偷看了眼对面床的姑娘,露出英勇就义的表情。
护士长一边上药一边笑着说:“小朋友真是勇敢,一点都不喊疼呢,回去让爸爸在妈妈面前表扬表扬你。”
沈天麒“唔”了一声回答:“妈妈不在。”
护士长手上动作微微一停,轻声问:“妈妈…不在么?”
沈天麒点点头没有说话,憋着小脸装严肃。
可看在护士长眼里,沈天麒这么副装模作样耍帅的样子,就跟伤心欲绝,无语凝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