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一愣,“心愿?”
“对,能对着许愿的鱼。”
“灵吗?”
男人闻言一笑,“你可以试试。”
白露当然知道这种话未必可信,可既然遇到了,也不妨一试,万一管用呢。于是等男人离开后,她面向鱼缸,恭敬站好,悄悄将双手合掌举在胸前,低声说:“鱼大仙,请你保佑我,让我早点离开……”
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这念叨什么呢?”
白露脸顿时一苦,放下手之前迅速地补充三个字:“那个人。”
程彧刚才在酒桌上接到一个电话,他走到走廊深处去接听,听了两句便拧起眉头,低声道:“都找到那儿去了,还真是个执着人。”
那边问他下一步,他反问,“你觉得呢?”
挂了电话,他却再没兴致回席应酬,轻轻推开走廊的窗子,晚春的凉风徐徐进来,窗外是宽敞的庭院,灯火通明,人影憧憧,却让人觉得有失真实。
举目望向夜空,郊外空气好,清楚可见繁星点点,缀满漆黑的天幕,明明很美,可他却觉得这无尽苍穹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张开漆黑大口,似乎要将整个世界吞没……
他收回视线,然后想起白露,转身大厅去找她,搜寻一圈未果,却对上罗飒投来的略带哀怨的目光,她今晚一身黑裙,显得人白得有些清冷,他微微点头示意,转身走向楼梯处。
刚上二楼,便一眼看到他要找的人,她的红裙很醒目,当然他同时也看到她身侧的男人。
略为眼熟的一幕,让他心生不悦。
又是面对面站着,男人嘴角含笑,她一脸天真,大眼睛忽闪忽闪,他几乎能看到她长长翘翘的睫毛抖啊抖。
男人走过来时,跟他打了个照面,热情寒暄:“程总,好久不见。”
他嘴角勾起,“宋秘书也是个大忙人。”
程彧自认不是狭隘小气的男人,可今天,他有点后悔带她出来了。
问完那句后,他拉起白露的手就走,白露仍回头冲鱼缸挥手,默默叮嘱:“看清楚,就是这个人。”
走廊上偶有人经过,白露被程彧生硬拉着一路踉跄,走到一扇门前,他推开,拉她进去,反手关上门。
白露正要说话,他一下将她按到门后,低头就亲。
黑暗中,在她嘴唇、口腔里肆虐了半晌后,他才放开她,她愤愤地用手背蹭了下嘴,“你发什么疯?”
程彧抬手摸到门旁开关,房间骤亮,他视线环顾一圈,不太大的房间里除了一架钢琴别无他物,据说老头儿有个孙子在学琴。他的视线落回到白露泛起红晕的脸上,用食指抹着她口红半残的唇,这才低笑道:“这就发疯了?你还真是没见识。”
说完啪的一声轻响,房间又暗下来。
白露心中升起不详预感。
“你要干嘛?”
身旁咔嚓一声,门已落锁,同时她听到两个字,很粗俗,很……她顾不上羞愤,大惊失色道:“你疯了,这是别人家。”
男人身体将她紧紧压在门板上,手往她身下探去,声音低沉中带着魅惑:“别人家才更刺激。”
白露要被这个疯子给逼疯了。
打死她也不肯在别人家里做这种事,她两手不停地推他,抓他,挠他,但仍然无法阻止他用一条腿邪恶地隔在她腿间,一只手更邪恶地在她腿根和后臀处流连不止。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地对抗着,白露却因为后脑贴着门板,对外面声音格外敏感,听到响起脚步声,立即停止动作。
然后,便给了这个疯子以可乘之机,立即擒住她双手,用一只左手轻易钉在她头顶上方的门板上。
他全身出动,呼着热气的嘴巴从她脖颈间一路游弋,最后含住她的左耳垂,用舌尖不停地狎玩。
右手隔着丝袜和底/裤,在最敏感的部位反复揉/捻,无耻又色/情,而她,对自己这副身体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被熟悉的技法熟悉的频率碰触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像是听到召唤一般,不可抑制地往出涌,渐渐地,两下里应外合地将她推向难堪欲死之境地。
感觉到湿润浸透了织物,那邪恶指尖竟隔着它往里攻去,陌生的触觉带来陌生的刺激感,白露死死咬住下唇。
终究有障碍,影响手感,男人手指往旁边移了寸许,指尖微挑,竟试图捅破丝袜,白露无语凝噎,终忍不住出声,“别这样。”
他在她耳边暧昧地问:“那你想怎样?”
说话同时还用早已剑拔弩张的下/身顶了她一下,此人已化身成一头浸在欲/望中的淫/兽,白露头疼,难道要说,你还是用脱的吧……
结果下一秒,质地极佳的丝袜还是被勾破了,那狡猾的手指,像一尾灵巧的鱼儿,贴着底/裤边缘,沿着蔓延开的滑腻倏地溜进去。
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
明明嘴巴紧紧抿着,仍是无法阻止这声音,且听起来竟格外媚/人。
两指并拢,肆意地进出,微痛过后,隐藏在体内的欲/望之泉开始无声奔流,待那入侵物猛地抽离,一缕泉水似不舍般追随出来。
举到她眼前,在黑暗中,仍能看出水光,他不怀好意道:“都这样了,心里还想着别人?”
白露难堪地别过脸。
他却嫌对她的折磨和羞辱不够,再次双指并入,一下下变换角度,扩张着,碾磨着,刮擦着娇/嫩肌理,嘴里追问道:“还有没有别人了,嗯?”
“不说是不是?”
猛地一下探入最深,触及到某一点,白露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脚趾颤动,她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身体向上用力挺了挺,呼出几大口气后,才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没,没有,了。”
然后,听到一声拉链响。
猛兽出笼,凶悍地弹跳着,打在她微弱的神经上,整个人都为之深深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