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被梅衍抵在墙上,半点动弹不得,可偏生他的动作温柔,语气又是平静无波的。是了,这人向来能将情绪掩藏得很好,令聆音瞧不出他半分心思。
聆音半阖着眸子没回话,梅衍的手指却在她身体里抽动了几下,带出清清浊浊的液体。
“你呢,到底是哪里讨人喜欢,怎么那些个男人,个个都挤破了头来给你送元阳?”他的声音仍旧是平静无波的,只是难得的,是个问句。
他抽出手,用避水诀清理了手上的浊液,又将聆音身子松了开。
聆音以为他就此作罢,便松了口气道:“这世上有人便是天生惹人喜欢的,有什么办法?”
却不想,梅衍微微抿唇,又道:“你的身体虽已经吸收了镜湖的水,但不出叁日就会再变得和来时一样。”
“为什么?”聆音诧异,“你分明说过来到扶桑我便能好起来……”
“我从未说过你来扶桑便能好,你并非先天的天阴之体,若无修士阳气滋养,必会浑身腐烂而死。”
“哦?”聆音不慌反笑,“天阴之体又是什么?”
这倒是梅衍第一次对她提起与这具身体相关的切实的事情,而不是叁言两语带过的敷衍,和那些汤谷早已众所周知的事情。
“你在套我的话?”梅衍瞧见她眼中狡黠,虽是一时失言,说了不该说的,但他倒也没有半点惊慌。
“天阴之体是什么?”聆音又问他。
“你想我告诉你?”梅衍又笑着问。
他分明藏着事情不告诉她,此刻言语轻松的,却又像是下一瞬能将事情同她轻而易举的说起似得。
聆音知道此事不能说想,也不能露怯。所以稍许迟疑片刻,但梅衍是如何人,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抓过聆音的手,摁向他胯下那处。
“你其实也不必这般提防我,你好好活着,对我来说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聆音的身子一颤,手指便摸到他那半软不硬的物什,她想要抽开手,梅衍却牢牢地摁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若不想全身腐烂而死,我教过你的,含着。”
他声音低哑,聆音想去看他此刻的神情,抬眼却只能瞧见一张冷冰冰的面具,他的唇微微抿着,也教人瞧不出情绪来。
她讨厌他,可身体却意外的不讨厌与他接触。
即便他不告诉她何为天阴之体,她也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查。
“脏,不要。”聆音出言拒绝。
“昨夜与你交欢之人,定是玉兔一族的男子,他们承得月神一族部分血脉,是为月阴,而你并非天阴之体,注定承不得那份阴气,不出十个时辰你的身体将会因为阴气横冲七窍流血……”
聆音是当真不想信他。
可每一次出事,都恰好被梅衍言重,这次也不例外。
鼻子一热,便有点滴血液落下,溅在地上。
她咬牙,真是恨极了他每次一语中的的样子。
她用袖子随意擦了擦鼻血,不甘心道:“还没十个时辰,我去找朔雪,我去吃他的……”
“他修为不够,抵消不了这阴气。”梅衍出声打断。
“那便找溪月师兄!”聆音喊着,将衣服胡乱的裹在身上,抬脚便要离开,梅衍却搂着她的腰,双臂将她牢牢的箍在怀里,不让她挪动半点步子。
“聆音,性命攸关之事,我不与你玩笑。”梅衍正声道。
原本在他怀里挣扎着要出来的聆音此时也不动弹了。
是了,她也犯不着为了同梅衍怄气而丢了自己性命,不过是阳精,她也吃过不少次了,说不上好吃,也算不上难吃,但比浓浓的一碗药好上许多。
她像是认命般软了身子,匍匐下身,手去探他半软不硬的阳物。只是摸了摸,便掀开他的衣摆,钻到了他的胯下。
在这树牢呆了一夜,聆音的手其实有些凉,她的手握住梅衍的性器时,梅衍的身体十分明显的一颤。
她张口想要含住那软软的龟头,只是顿时想起有话未问,一口热气呼出,梅衍的小腹绷紧,右手摁住她的头,龟头划过聆音温热的唇,他的性器便一下子硬了起来,戳在聆音的脸颊上。
瞧着这尺寸骇人的阳物,聆音有片刻的退缩,只是梅衍摁着她的头,又将这东西往她唇边送。
聆音只好伸出舌头舔了舔,口中含糊不清的问着:“朔雪和溪月师兄去哪了?”
梅衍刚想回答,聆音却一口含住了他的龟头,被温热的口腔和柔软舌头包裹着,虽然仅仅是前端,也令他舒爽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分叁路寻你,谁先找到你,便用纸鹤传讯给其它二人。”他声音暗哑,是掩盖不住的情欲。
聆音想轻应声,只是口中含着他的性器,舌头灵活的舔弄马眼,只能回了个重重的鼻音。
淡淡的咸味在口中晕开,是汗的味道。自她被海蛟吞入应当已过去几日了,梅衍向来爱干净往日在汤谷她吃他阳精时,他还未射出时,她含着他的性器,都只能闻到一阵香香的味道。
想来这几日他忙着进岛来找她,连沐浴净身都忘了。
聆音的心头涌上些许复杂的情绪。
但她未说什么,梅衍也不知道她心中此刻在想什么。
“你的舌头好软……”他低叹一声,手中往后一滑,摁在了聆音的后脑勺上,将性器在她口中入得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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