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挺潇洒,“分了,我自由了。”
结果往沙发里一坐,酒一开,就顷刻间现了原形。
一开始周迟几个不相信他和向柔真分了,因为这种话他们听多了,也听腻了,非常习以为常,根本不为所动。但现在看胡正喝成这个熊样,突然觉得,这次是不是真的?
周迟把他手里的手里的酒瓶夺下来后,扣在桌面上,看着胡正吸口气,“到底是吵架冷战,还是分手?你们分手也不是分一两次了。”
胡正无奈地笑一下,不睁眼睛,“真的分了,不会再复合了。”
谢一鸣看他是真的在难过,也不知道这几天下来他和向柔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好问他:“说说吧,怎么回事。”
胡正慢慢睁开眼睛来,摸起酒瓶又灌了一口,“我就是难受谈了那么多年,别的我一点不难受,我是真扛不住了。”
那边曹砚和奚溪聊完了天,在奚溪说要闭眼休息会后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收了起来。
他抬眼看向胡正,看着他要死要活的,想想他谈恋爱时候的状态,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说了句:“分了挺好的,以正在热恋的人身份跟你说,你和向柔不合适,你那就是自虐。”
胡正现在看他就烦,找到点谈恋爱的感觉,都特么快骚上天了,搞得谁没热恋过似的。
他乜曹砚一眼,给他泼冷水,“你现在顶多就算个追求者,你算个屁的热恋。”
这话一说完,曹砚的脸黑了,谢一鸣周迟潘东文三个抿着笑,往后靠靠看戏。
一个刚开始谈恋爱,一个刚失恋,话不投机可以打一架嘛,都是小问题。
曹砚懒得跟他计较,看他可怜,给他一个王之蔑视,拿起酒瓶送到他面前要跟他碰杯,“来,喝。”
胡正二话不说,拿着酒瓶子和他手里的酒瓶碰一下,又灌下去一大口酒。
他们哥几个都不把胡正的伤心事当成真正的伤心事,没法感同身受,而且他们也是真的不看好胡正和向柔,虽然从来没说过什么。
陪胡正喝了大半天的酒,喝得他昏天黑地。
喝酒的时候他一直也没说为什么分手了,就是了无生趣的样子。一直到喝完酒,跟着周迟去了周迟那里,刚进门落下座来,才终于憋不住絮絮叨叨说起来。
如果这一次还是像之前那样吵吵闹闹,胡正最后又买礼物哄回去,大概又和好了,他们之间一直这样。
但是这次在冷战几天后,胡正还是没有欲望去找向柔道歉求原谅,向柔就打电话跟他继续吵。
一般情况下,想让向柔先低头服软不太可能,他暂时又不想服软低头,那就只能吵。
向柔会服软道歉的情况只有一种,把胡正作得生不如死真想跟她分的时候,她哭得梨花带雨,回头求着化解矛盾。
前晚胡正又接了向柔的电话,向柔当然因为他一直不找她又大动了肝火。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三句好话都没说就激烈地吵了起来。胡正也真的是脾气上来了,打开房间里的音响外放放歌,决定跟她吵到底,她想翻旧账,也就跟她翻到底。
他要让她知道,自己这么多年过得有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