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吃得不多,只吃小半碗就行,该克制的都得克制。
下午她还没开始运动的时候,就有室内设计师带着工人,拉着材料上了门。
是曹砚约好的,来修房间里那堵隔音墙。
奚溪不管这件事,呆在健身室忙自己的,楼上装修的声音一下午没消停,到傍晚工人走了才清净下来。
半天的时间,隔音墙没有修好,晚上曹砚也没有回来。
因为做的不是水泥混凝土砖头石材隔墙,房间里也并没有因为修隔音墙而变得凌乱,晚上奚溪自然还是睡在房间里。
隔音墙装了一天半,到第二天傍晚才齐活,从齐活到晚上九十的时候,曹砚仍然不见回来。
对于曹砚这种结了婚还有家不回的行为,奚溪表示完全没有意见。在隔音墙没有修好之前,她也不想他回来。就他突然回来那一晚,已经够折腾的了。
奚溪没有意见,却有人有意见。
曹家的大宅子里,曹老爷子坐在实木方椅上,腰身端得笔直,面目威严地打电话问曹砚:“你小子还在外面鬼混是不是?”
“爷爷,我没有啊。”曹砚语气无辜,“这不最近快到年关了,公司忙嘛。”
“你别想糊弄我!就你那几个破公司?忙什么?”曹老爷子才不信他的鬼话,“你就说,自从溪溪搬进你的别墅,你回去住过几晚?”
曹砚想了想,好像有四五晚吧,他记不太清了,问曹老爷子,“她跟您告状了?”
所以还是表面上装着不在乎,其实在乎得要死。你看,这都忍受不了告到他家老爷子那里去了。这女人现在真的越来越口是心非,手段玩得越来越高明了。
不过,为啥他有点得意舒心的感觉呢?
手指间夹着烟,嘴角不自觉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听着电话里的曹老爷子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今天晚上就给我回去。明天带溪溪来家里看我,不来我打断你的腿。”
老爷子的话曹砚不敢不听啊,连忙应:“知道了,明天我就带她回去看您。”
和曹老爷子通完电话,按掉手机的锁屏键,把手里抽了大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曹砚从沙发上站起身子来,“你们玩着,我得回去了。”
“怎么的呀?”谢一鸣嘴里咬着烟,微微眯着眼,“这才十点不到,你回去干什么?”
潘东文往沙发上靠,笑出一点小胖子的憨态,“想媳妇了呗,你没看砚哥这两天跟丢了魂似的。人是跟我们在一起,心都不知道飘哪去了。我跟你们说,我摄像机都准备好了,从砚哥剃光头开始就给砚哥录上,录一巨长纪录片,到时候和谢一鸣录的打赌视频剪一起,片名就叫——某富二代大型打脸现场。全片配音,啪!啪!啪啪!”
曹砚伸手扇到潘东文头上,从他面前过的时候踹他一脚,“滚蛋,想都别想。刚才那是老爷子的电话,老爷子让我回去,说我再不回去,就打断我的腿,懂吗?”
“你就死撑吧。”潘东文躲一下,“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现在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你说这大明星也挺厉害哈……”胡正接话,“这才几天啊,也就十来天吧,把我们砚哥弄得这魂不守舍的。”
“那是啊。”谢一鸣开口,“大明星长得那么漂亮,皮肤嫩得能掐出水,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