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气又恨,“你娘家爸妈死活都不肯说你去哪儿了,你现在自己说,你又听他们捣鼓做什么妖?现在好了吧,给你儿子胳膊都作骨折了,我求求你消停点吧,你不见了以后,你儿子都急死了。”
冯盛朵啥话也不说,只给儿子紧紧搂在怀里。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还这么聪明、懂事,今天她才知道,最关心在乎她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和丈夫……
她差一点点,就把儿子给弄丢了。
谢小飞看到他。妈回来,没伤没病,心里就放心了,十几岁大的少年被他。妈抱着还真有点不习惯。
“妈,你抱的我都喘不上气了,你松开些成不,我又跑不掉。”
不是的,差一点点儿子就没了,冯盛朵怕弄疼儿子受伤的胳膊,连忙松开些。
“盛朵回来了啊?孩子做完手术没事了,你出来一下妈有话问你。”
冯母在外面探头探脑,一个劲的给冯盛朵使眼色,叫她赶紧出来,她有话要问。
谢玉衡知道自己媳妇耳根子软,当下也顾不得眼前的人是他丈母娘。
气的连妈也不叫了,“大舅哥给我儿子推下了楼梯,你还好意思来?你们还是不是人,连个孩子都下这么重的手!”
他儿子这胳膊上打了钢钉,至少需要好几个月的恢复期,孩子受罪不说,还影响学习。
冯母站在门口,瞪着女婿说道:“你哥酒喝多了他又不是故意的,你们咋就不能体谅他?孩子这不是没事了嘛。”
谢玉衡连连冷笑,“等你孙子摔断腿,还能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就服你。”
冯母冷了脸,孙子可是她的宝贝,怎么能诅咒她孙子呢?这个女婿真是黑了心。
“盛朵,你给我出来!妈有话问你。”
谢小飞昂着脖子吼他外婆,“你凭什么跟我妈这么说话,以后我绝对不会让我妈再被你欺负了。”
“她是我女儿,我想怎么骂怎么骂。”冯母被谢小飞的态度气到,心想老谢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谢小飞拉着他。妈的手不放,“妈,你别去,我外婆找你准没好事,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行不行?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跟我爸吵架了。”
冯盛朵忍了泪,还是她儿子疼她,她拍拍儿子的手,下定了决心。
“妈知道了,妈以后不会再没脑子的做傻事,我给你外婆送走,不叫她烦你。”
冯盛朵跟着冯母到了医院外头,冯母马上质问她。
“怎么样,你见到慕连城了没有,他答应了吗?你这么急着回来干嘛?那份检举材料你递交给离城领导没有?”
冯盛朵心里头凉成一片,儿子受伤就好像给她眼睛上的迷雾拨开了一样,没有谁能比她儿子更重要。
“我说了,慕连城他说这几年都不会来离城。”
“好好,”冯母一脸的开心,一点都不在乎医院里还躺着她外孙。
“那举报材料呢?你递上去了没有?我们要上个双重保险才行。”
“我递上去了。”
冯盛朵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冯大柱是不是到我单位帮我辞职?我告诉你我的工作是不可能给我嫂子的,你要敢让他们明天去闹,我就去离城把举报叶姜的材料要回来。”
冯盛朵忍了又忍,才没有跟冯母吵起来,她太清楚自己的娘家妈和哥嫂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只能稳住他们,骗他们说给叶姜举报了,不然冯母肯定还要想别的恶心的法子去给表弟一家添堵。
只要等高考结束,叶姜顺利的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那时候冯母就算知道了,再闹也没用。
冯母看女儿这么小气,居然和哥嫂计较起来,马上敲打起女儿来。
“你家里又不缺吃喝,你工作让给你嫂子又能怎么样,你可以让你婆婆再给你介绍份工作不就行了。”
“跟你亲哥嫂还计较什么?他们艰难,你做妹妹的不帮衬一把,我还能指望谁呢?”
“不行!”冯盛朵这是第一次坚决的拒绝冯母。
“这份工作是我的心血,我在厂里熬了十几年,才熬到车间主任的职位,你要敢让哥嫂去闹,我明天一定去离城自首,说我嫉妒才举报,材料根本就不实。”
冯母吓了一大跳,“你有毛病吧,敢这样跟你。妈说话,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叫你哥嫂明天别去了,你抓紧回去上班。”
冯母之所以放弃,是因为女儿厂里的领导,根本就不搭理她儿子媳妇,说没有这样的顶替方式,要不然就给冯盛朵开除,要不然就让她回去上班。
给冯母打发走之后,冯盛朵回到病房,跟男人说道:“今晚我来陪床,你回去睡吧。”
谢玉衡叹口气,看媳妇憔悴的样子,她这一天一。夜估计过的也煎熬,算了等回家再问吧。
“行,我明晚来替你。”
夜深人静的时候,冯盛朵找护士借了信纸和信封,伏在儿子病床上给叶姜写信。
在信里,她把哄骗冯母的情况跟叶姜说了一下,说为了稳住她妈才故意这样说的。
在信里冯盛朵深刻反省了自己的愚蠢行为,看到儿子胳膊上缠着的绷带的时候,她才醍醐灌顶,醒悟过来。
冯盛朵说她没脸给叶姜打电话,只能去一封信,祝叶姜和两个孩子高考顺利,尽早来c城。
……
十月份的时候,媒体上刊登了冬季高考的具体时间,全国上下一片欢腾。
叶姜也收到了冯盛朵写给她的信,看完之后她把信给慕连城,说道:“大嫂能自己想通,你表哥家今后的日子就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