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澹雅想了想说,“以前听八卦听到过一耳朵,有人说聂清尘的父亲是很著名的房地产开发商,还有人说是搞工业产业园的,但是没有谁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
“哦,”苏拾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问这干嘛?”周澹雅问。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苏拾欢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奇怪,奇怪的地方太多了,她没有全部都记住。
“是……聂大夫的态度吗?”周澹雅试探性的问。
“就是了!”苏拾欢打了一个响指,“就是这样的,聂清尘在隐瞒什么事情。”
周澹雅叹口气,“女人啊,这个第六感是真的无敌。”
苏拾欢笑起来,“越是装的滴水不漏,云淡风轻,越容易露出马脚,被人察觉。”
“可是你觉得聂清尘隐瞒了什么呢?”
苏拾欢收起笑容,咬了咬嘴唇,没有正面回答周澹雅:“我已经跟高总申请了,跟进这场火灾事故。”
说到这里,不用点明,周澹雅就已经明白苏拾欢的意思了。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独栋小院二层,聂清尘高高的站在窗边,手指夹着一根烟。
看着楼下的两个女孩穿过长廊,说说笑笑的走出医疗中心大门,一阵风吹过,指尖的烟雾被风吹散,氤氲得他眸色愈深。
……
周三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之后温度骤降,周四苏拾欢上班的时候穿了一件毛衣,依然冻得直打哆嗦。
树叶几乎是一瞬间变黄,被风摇落一地,树上没有了绿色的点缀,只剩下干枯的树杈弯弯曲曲伸向天空。
整个世界都显得溃败又颓废。
可是这股冷空气丝毫没有影响苏拾欢的心情,一整天都笑眯眯的。
笑的林榕语神魂颠倒的,化妆的时候不禁问她,“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拾欢姐?”
苏拾欢眼眸一挑,问道:“今天多少号啊?”
林榕语想了一想,“十一月二十五号啊。”
苏拾欢笑容更深:“哦。”
林榕语一头雾水,“怎么了?”
苏拾欢:“月末了啊。”
“嗯。”
看着林榕语呆萌的样子,站起身准备去换衣服,手指在林榕语下巴上轻轻一挑,“月末商场有很多打折的,你家拾欢姐要去购物了。”
林榕语被苏拾欢突如其来的调戏弄的有点蒙,点了点头,“哦,这样哦。”
周五晚上,苏拾欢早早就躺在了床上,睡觉的时间过得很快的。
可是努力了很久都没有睡着。
苏拾欢只好重新起身,找到一片药出来。
上次卓然给她开的药就剩下最后三片了,月末过后,苏拾欢还得去找一趟卓然。
吃了药,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头晕乎乎的,苏拾欢躺下来,只觉天花板一直都在旋转,旋转,转着转着她就有点晕了。
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又是一夜的梦,迷迷糊糊的和贺南征见面,做.爱,醒来的时候,苏拾欢累极了。
睁开眼睛,天刚蒙蒙亮,苏拾欢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天气太冷,窗子上结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苏拾欢用手把玻璃擦干净一小块,看到窗外竟然下起了小雪!
雪花儿还不大,落在地上就融化了,天空灰蒙蒙的,感觉整个世界都温柔了。
苏拾欢没有穿鞋子,跳了几步跑到外面,把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打开。
小的时候苏拾欢就喜欢雪,不管是下着雪还是下雪后,她都喜欢,后来渐渐地她就不喜欢雪了。
在她离家出走的那一年,冬天来临之前也下过这样一场小雪,冻得苏拾欢妈都不认识了。
苏拾欢几乎尝试了所有取暖的方法,甚至还和一只流浪猫抢夺过一根供暖的管子。
那些年的伤痛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其实扪心自问,潜意识还是会恨的。
恨父亲为什么要冲进火场。
恨刘正芳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