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征有很多的话想说,可是这一刻,满腹的话语化成三个字。
求求你……
贺南征扶着苏拾欢的胳膊,似乎想要挣脱开她,可事实上,苏拾欢只是单纯的,近乎虔诚的吻着,根本没有束缚住他。
是他自己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么多年了,贺南征总觉得苏拾欢在他的心里来来去去,肆无忌惮。
可事实上,苏拾欢消失了十年。
放不下的那个,其实是他。
那股热流带着火,在贺南征的身体里四处流窜,任何一个消防员都灭不掉。
贺南征扶着苏拾欢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求求你……
苏拾欢缓缓睁开眼睛,松开贺南征,目光迷离的仰头看着他。
这时,音响里放出温柔的,熟悉的音乐,那个喑哑的女声低沉的唱着。
“愿我如烟还怨我曼丽又懒倦,”
“看我痴狂还看我风趣又端庄,”
“要我美艳还要我杀人不眨眼,”
“祝我从此幸福还祝我枯萎不渡。”
最后一句音落,贺南征突然俯身,狠狠地吻向他梦中的双唇。
苏拾欢缓缓闭上眼睛,拉着贺南征的大手放在她的腰侧,贺南征手向上,整个把苏拾欢圈在怀里。
那是苏拾欢此生从没有过的安全感。
就此死去吧。
这是苏拾欢当时的想法。
就在这一刻,我们一起死去吧。
我愿意的。
贺南征的吻等了很久很久,缠绵又炽热,苏拾欢有些招架不住,一步一步的后退,贺南征越抱越紧,苏拾欢被茶几绊倒,贺南征护着她的后背,就此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苏拾欢今天选的长裙最大的方便就是很好脱,磨蹭之间就已经蜕的差不多了,里面是黑色的蕾丝抹胸,包裹着重重的,软软的两团。
贺南征越吻越疯狂,苏拾欢软的不行,红唇轻启,一丝轻轻地呻/吟溢了出来。
两人都已情动之时,尖锐的手机铃声不适时的响起。
贺南征一瞬间回神,伸手摸了摸,是他自己的手机。
他要去拿,苏拾欢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要我。”苏拾欢看着贺南征。
贺南征工作需要,必定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他俯身轻轻吻了她一下,“我看看是谁。”
苏拾欢垂下眼睛,把手拿开了。
贺南征拿出手机,面色一沉,“是妈妈请求视频。”
贺南征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我、我接一下。”
贺南征很少会这么狼狈,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连问一下苏拾欢可不可以在她家里接起都忘记了。
“妈妈。”
视频里的刘正芳应了一声,“哎,儿子,今天休息吧?”
“对,休息。”贺南征说。
“你这是在哪啊?”
“在……妹妹家。”
“拾欢?我看看拾欢。”
“……好。”
贺南征向来不会说谎,苏拾欢穿好衣服,把头发弄好,贺南征把视频递给她。
苏拾欢已经十年没见过刘正芳了。
她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十年,能让一个女人从青春年少变到成熟性感,更能让女人从成熟性感变到美人迟暮。
变得是刘正芳的容貌,保养得宜的脸上也难免被岁月雕刻出痕迹,静心锻炼保持的身材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一点点的消磨,走样,萎缩。
不变的是她的眼神,性格,紧抿的唇角依然严肃刻板,黑色框架眼镜下面的那双眼睛依然精明,严厉,总是带着一种清澈的控诉。
却不知究竟在控诉着什么。
苏拾欢张了张嘴,“刘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