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不是今天的飞机回来了吗?”
陆夜白皱了皱眉头,虽然还算镇定,但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加拿大是这个假冒盛跃楠的人的地盘,鳄鱼如果失联的话,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已经跟加拿大警察和国际刑警那边联系过了,现在只能确定他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失联的。”银狐的声音很凝重。
“我知道了,国际刑警那边你再联系一下,让他们以找人为主。”
陆夜白抬手看了一眼表,“我一个小时后过来。”
陆夜白挂了电话,靠边停车发了几封邮件,估计是在和国外的人联系。
“出什么事了吗?”
程安沐看了一眼在后排睡着的松松,压低着嗓子开口问。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鳄鱼在加拿大除了点问题,警方已经在找了,我让宫律把你送回家,我去市郊一趟。”
“那鳄鱼有危险吗?”
程安沐也跟着有点紧张,虽然说陆夜白的这几个过命兄弟里,鳄鱼和自己接触的时间最短,可是印象却是很好的。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不太乐观。”
陆夜白实话实说,在他眼里程安沐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不用对她隐瞒什么,虽然这些事知道了对她没有多少好处,但是露白很清楚,程安沐也是希望自己对她不要有所隐瞒的。
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没有秘密。
“那你赶快去吧,我和松松打车回去也可以的。”
陆夜白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能看到后面车子的前灯了,“没事,这小子没什么事,这里不好打车,就让他送吧。”
陆夜白说完,刚好宫律的车也挺到了旁边了。
“挺这干嘛,怎么不走了?”宫律手搭在车窗上,流里流气地开口,贵公子模样十足。
“鳄鱼在加拿大那边遇到点麻烦。”
一听宫律严肃了几分,“那小子没事吧?现在什么个情况?”
“还不清楚,我去市郊小院那一趟,和银狐麋鹿他们商量一下,你帮我把安安他俩送回去。”
陆夜白一边说一边喊醒了松松,松松揉着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要不我和你一起过去?反正那都有房间,让她俩在那睡也成……”
宫律说着好像想起什么,又改口,“不行,那除了孙妈的房间,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的放假都没接暖气,她们这细皮嫩肉的睡着太冷了,我先送他们回去吧,然后我又过来。”
陆夜白扣过程安沐的小脑袋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可能会耽误的比较晚,不用等我,早点睡。”
这在大马路上的,也不方便长时间停车,所以说了几句,程安沐就抱着小包子坐上了宫律的车,陆夜白则直接去了市郊。
麓山别墅。
松松估计是下午玩雪玩得有点凶,着凉了,量了体温确定没有发烧,程安沐给他冲了药,但小包子一直吵着要和程安沐睡,程安沐也担心他一个人睡晚上踢被子加重感冒,所以就让小包子来主卧睡。
把小包子照顾好程安沐就直接去了于是洗澡,程安沐洗完澡正吹头发,就听见有人按门铃,程安沐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来住这么久,好像还没有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听到门铃的情况,徐昕炜麋鹿他们过来都是会提前打招呼的,就算有人按门铃也会知道是谁,像这样直接按门铃的好像还没遇到过。
程安沐心下谨慎,特意关了吹风机仔细听,确定真的有人在敲门铃。
麓山别墅区的安保很好,能进到小区来按门铃的人不多,但程安沐又一时猜不到是谁,只能批了一件衣服下去。
打开门,发现院子外面的铁门外,是两个自己很讨厌的人。
程安沐看了一眼两人,话都没说一句,直接转身进屋,对于盛柏生和盛跃楠,程安沐真的是连敷衍的笑脸都懒得给一个。
“程小姐等等!”
盛柏生有点着急地开口,“能谈一谈吗?”
“不好意思,陆夜白有事还没回来,要谈什么,麻烦明天去公司。”
本来是不应该说陆夜白不在的,不然万一助长了这死老头又要把自己绑哪去的想法就得不偿失了,但程安沐实在不想和他俩多说一句话,再加上小区的安保确实不错,整栋别墅周围都是智能摄像头和麋鹿设计的报警系统,所以程安沐也敢大着胆子的说陆夜白还没回来。
本来以为这死老头和盛跃楠这个诡异男听到陆夜白不在会离开,谁知道俩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程小姐,今晚我们是来找你的。”
程安沐站在别墅门口,赏了两人一个白眼,“那就更简单了,我并不想见你们,你们哪来的回哪去吧。”
程安沐这样的态度盛柏生并不奇怪,搬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程小姐,我知道我们之前有一些不愉快,但是今晚我真的是带着诚意,作为你丈夫的长辈来和你说的,我希望不管怎么样,你至少不要拒绝这次谈话。”
程安沐冷笑了一声,好像完全没听盛柏生讲了什么,正准备关门,就听alex徐徐开口——
“程小姐,你难道你不想知道鳄鱼的下落吗?”
程安沐关门的动作一听,瞳孔收紧了几分,“你知道鳄鱼在哪?”
程安沐手上握着手机,一边盯着alex问,一边拨通了陆夜白的电话,只是陆夜白估计正在谈事情,所以没有接。
alex注意到了程安沐的动作,笑了笑,“程小姐,放心吧,既然今天我们是亲自来这,肯定没有伤害你的念头,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好好谈一谈,谈得好,说不定我真的能告诉你鳄鱼在哪。”
程安沐看着alex的脸,分辨着他话里的真假,可这个男人的脸好像是带了一个面具,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透他的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