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抗打的呢!”房立威冷笑着又拎起一瓶酒,毫不犹豫又挥了上去。
酒瓶碎裂声和惨叫声再次响起。这次没人惊呼了,周围竟然出奇的静,似乎都被房立威的举动惊呆了。这是什么地方?来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不清楚的,银都从开业到现在,仅发生过两起事件,但事后当事人不是进了监狱,就是彻底的消失于人们的视线,竟敢在这里闹事,不是找死吗?
当然很多人不熟悉张明亮,但对他老爸张大鹏却是如雷贯耳,这里的常客,和老板关系好,因而见到张明亮欺负杜健的那一幕,并不觉得太奇怪。
但反过来,今天的当事人房立威同学,确实不知道此地的背景,打了张明亮,结果就不同了,在周围人的眼中,这个穿着普通的帅小子就是个愣头青,而且可以预期他的悲哀下场。当然也有人疑惑房立威是更具背景的人,所以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接连的两酒瓶下来,张明亮站不住了,头脑发晕,双腿发飘,噗通倒地,满脸是血,浑身湿淋淋的,看着有些恐怖。本来就想挑逗房立威闹事儿,确实是成功的激怒了他,但无论如何张明亮也想不到他竟敢以如此方式对自己出手,明显失算了。
房立威同学打过瘾了,又操起一瓶酒,真要印证他那句话似的,今天就要为所欲为。
但已经非常解气的杜健后怕,真怕他再一瓶落下去出了人命,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慌忙上去抱住他的腰,急急的劝道:“防微,够了,再打出人命了。”
此时就近的两个保安一边拿着对讲机汇报,一边跑向房立威。
“别拦我!”
这厮想摆脱杜健还是很轻松的,同时一瓶酒落到了张明亮的脑袋上,酒瓶碎裂。
要说也奇怪,三个酒瓶下去,张明亮竟然没有晕厥,只是惨叫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但脑袋上不断溢出的鲜血却是那么的真实而让人看了惊心动魄。
俩名冲近的保安可能得到了命令,或者认识张明亮,竟然不由分说,挥起橡胶警棍往房立威头上抽去。
房立威推开再次上前的杜健,准确的伸手抓住警棍,用力一带,两保安一踉跄,直接脱手。这厮扔掉警棍,快速出手拍在两人的头上,闷哼一声,倒地昏迷不醒。
上前抓住张明亮的脖子,提了起来,冷笑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到底是谁幼稚。”
血迹斑斑的张明亮脸上依稀还能看出因憋气而胀的通红,似乎随时都可能闭过气去。
大家都当这小子疯了,要杀人呢。
“住手!”突然有人大喝出声,接着房立威被一群保安包围,手里全拿着橡胶棍子,冲着他跃跃欲试。
房立威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呢,笑着把张明亮放坐到了旁边的一张转椅上。望向大喝之人,同时掏出纸巾慢悠悠的擦着手上的血迹。
张明亮顾不得头上的疼痛,快速的吸几口气,能呼吸真好啊!刚才一瞬间,真以为要被他掐死了,那种面临死亡的惊骇,不经历的人是永远也理解不了的。他终于体会到房立威就是个恶魔,彻头彻尾的疯子,精神病。喘匀了呼吸,慌忙站起,先踉跄着躲到保安的身后,离他越远越好。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直视着房立威,双眼射出的精芒似乎就能把人吓退,厉声道:“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呵呵,那应该是谁撒野的地方?”房立威微微一笑,指着一脸血迹的张明亮道:“难道是他吗?”
“不管是谁,但绝对不是你。”轻视之意尽显。
“ok!”房立威配合的比了个手势,“先澄清一下,撒野这个词不适合于我,因为我不是来闹事儿的,再就是提醒你,可以来点更直接的,没必要说那么多废话。”这话就带有挑衅的意味了。
既然对方偏帮之意明显,他还需要客气吗?可能他们就是张明亮公然叫板的依仗之一吧。
男子冷哼一声,鄙视的望了眼房立威,低沉的哼道:“找死!”向后退了几步,挥了下手。
一群手持着粗大的橡胶棍保安立即冲了上去,那挥舞的力道之大,打击的位置之狠,这厮甚至都相信有致命的可能,如果换成一个普通人,肯定是瞬间就被这群狼放倒。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啊!
还留什么手,这厮出手也不留情面,几乎都是一个照面倒下一个,而且连躺在地上哼哼的机会都不给,片刻就倒了一半。
张明亮手捂着脑袋,悄悄的向后挪,接近电梯的时候,快跑几步进入,直接按了顶层。看着电梯门关上,才松了口气,抹了抹眼角的血迹,阴狠的咬牙道:“今天就让你不得好死!”
虽然房立威打的游刃有余,但杜健不能眼看着兄弟一个人去打群架,往常即使是挨揍,也是两个人一起冲的,最起码两人能分摊一些对方的拳脚。捡起地上的橡胶警棍,向背对着他的一个保安砸去,效果还不错,立刻将其打晕。待其再想帮忙的时候,除了对面四十多岁的男子,已经没有站着的保安了。
躲在一边看热闹的人非常震惊,怪不得这个愣头青如此胆大,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放倒了那么多的保安,原来人家手底下是有功夫的。
表面上男子瞪视着房立威,但内心里却是惊讶异常,他非常清楚这些保安可不是普通的人,都是特招的精英,可以说是练家子。但在这小子手底下,一个照面都坚持不下来,而且是全部被打趴下,太意外了!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对面这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细皮嫩肉的小伙子。
第六百四十六章 开枪?
房立威拍了拍手,上前和杜健击掌,但后者虽然觉得痛快,却高兴不起来,如何善后?一个具有涉黑背景的张明亮不说,经营这么高档豪华会所的人,其能量也可想而知了,尽管自己家里小有资产,和这种地方的人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啊!内心里确实有些怕。
“轮到你了!”这厮看向对面的男子,笑道:“是你先来呢,还是我后动手?”意思不都是让对方先出手吗,明显以玩闹的心态面对这件事情,
动个屁的手啊,如果说指挥人随口讲几句狠话,他没问题,也在行,但论打架,他连地上的一个保安都对付不了,仅是管理罢了。但这人镇定,眯着眼睛威胁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手伸向背后,冲着身后的服务生比了下手势,后者马上转身跑了。
这些都逃不过房立威的眼睛,也没有去阻止,笑道:“不就是银都吗?难道那只是表面上的名字,还有隐藏的不成?”这话让人听起来就感觉根本没有把银都放在眼里。
“你不是平海本地人?”
“土生土长。”显然在气人啊!
平海本地人有几个不知道银都这个极其高档消费的地方,这小子的话里话外透着对银都的不屑一顾,难道真是愣头青那么简单?
还真冤枉了房立威,虽然估计到幕后的来头大,但他真不清楚银都是怎样的一种地方,只是事情闹到了这一地步,索性就让那些牛`鬼蛇`神都跳出来吧,瞧瞧张明亮到底有什么底牌。当然他想到了张明亮可能是利用银都的背景来对付自己,但从这里对他的偏帮程度看,在房立威看来,他们属于一丘之貉,所以该出手就出手。
“哼哼!这么说我们银都不入你的眼喽?”
“你别说,来之前还真没听说过银都。”
“你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男子倒想一掌拍死房立威,武力解决问题,但是保安趴了一地,连起来的迹象都没有,让他一个光杆司令只能在这里耍嘴皮子。
“错了,我会怕很多人,但你们绝不在此列。”很快又把刚才的话还给了对方,而且在大家听来更显狂妄。
在平海市,有几人敢不把银都幕后的老板放在眼里的,但眼前的这位不但做了,而且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把这话说出来,明显在打人家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