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玦没有送她去医院而是带她回家,在路上吩咐剩下的室由尉迟恒去查,他要知道究竟是谁竟然敢绑架沐晚夕。
沐晚夕坐在沙发上,殷慕玦坐在一旁,拿毛巾轻轻的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迹,药膏轻轻的涂抹在伤口的周围,用绷带绑好打了一个蝴蝶结。
“这是消炎药,吃掉。”殷慕玦将药片抵到了她的唇瓣。
沐晚夕反应比平日慢好几拍,愣了好久微微张开唇瓣将药片吞了下去。殷慕玦拿着的水杯下秒就抵到她的唇边了,“喝一口。”
殷慕玦放下杯子,温热的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你怎么逃出来的?”
沐晚夕垂下眼眸,很显然不想谈论这件事。恐怖的画面还在脑海里不断的盘旋,浓郁的鲜血味让她的胃隐隐作呕,体温越来越凉。
“不想说可以不说……”殷慕玦感觉到她在害怕,不想勉强她。
“我听到他们说洪先生……”沐晚夕忽然开口,水眸迷惘的看向他,“他们是要叫我去见一个叫洪先生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洪先生!!
殷慕玦眉头皱起,洪振涛难道是在说谎。“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交给阿恒去查了。这几天你别出门,阿海他们会24小时在楼下,需要什么告诉他们。”
沐晚夕没有说话,刚才殷慕玦眼底的迟疑她看见了。他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殷慕玦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拉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站起来欲走——
沐晚夕猛的抓住他的衣袖,攥在掌心不放开,可是又碰到伤口,娟秀的眉头立刻拧成一团。
殷慕玦回头看她,立刻掰开她的手,“怎么了?”
“我怕……我第一次……用啤酒瓶打破了别人的头,他流了好多血,倒在地上……”沐晚夕的明眸清澈见底,不染一丝尘埃,无助而迷惘。
这次看样子是真的吓坏她了。
殷慕玦坐在床头,将她轻轻的抱在自己的怀中,手指温柔的穿梭在她的发丝间,低哑性感的嗓音道:“放心,他不会死。只是昏厥了,就算死了你这也是自卫杀人,不会有事的。”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用没受伤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衣服,身子不住的颤抖,即便是盖着被子还是觉得冰冷。
殷慕玦本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心软的舍不得走开就这样抱着她,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直到将她哄睡觉了。
动作很轻,近乎是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压了压被子走出房间,尉迟恒已经在客厅等他。
“查到了?”殷慕玦走到沙发坐下,眼眸黑厉幽深,寒意蔓延。
尉迟恒点头:“查是查到了,可是——人都死了。”
“死了。”殷慕玦脸色一沉,这样岂不是死无对证。
“现在怎么办?人死了,怎么确定是不是洪振涛做的?”尉迟恒眉头拧成一团,这件事很奇怪,可要说清楚哪里奇怪,他又说不出来。
殷慕玦身子往后靠,身上被戾气环绕,沉默片刻道:“这件事不要让晚晚知道。”
“为什么?”
“晚晚逃出来时用酒瓶打过对方的头,吓的不敢睡觉。让她知道,她会以为自己是杀人凶手。“殷慕玦淡淡的解释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尉迟恒点头的同时,眼神深意的盯着他,似乎是在打量什么。
“你看什么?”
“我在看殷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尉迟恒半调侃半认真,毕竟真的没见过他对谁这样上心。。
“少废话。”殷慕玦踹了他一脚,“你和那姓商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尉迟恒满不在意的态度,耸了耸肩膀,嘴角挂着邪笑:“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
殷慕玦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阴翳的目光里有着看不透的深邃,“商逸风话说的再绝,商千飒还是商家的人。你是尉迟家的人,你们俩早点歇,别自找苦吃。”
尉迟恒笑意更深了,“哎,你这话说的……只许你和沐姐姐在一起,就不准我和飒飒在一起呀!”
“我们……”殷慕玦开口又欲言又止。
尉迟恒似笑非笑,“你们怎么了?你想说你们只是玩玩而已……我和商千飒也是玩玩,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玩不起。”
殷慕玦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点了点头:“随你,别闹的太过份。”不然晚晚又要闹了。
尉迟恒嘴角勾起冷笑,自然是知道他是因为沐晚夕才说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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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半夜三更有人不停的敲你家门,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