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琰深怎么样了!
沐晚夕在家里休息的这一个星期,完全不知道沐氏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殷慕玦发话,没有人敢告诉她实话。而沐晚夕在家里休息,每天不是发呆就是睡觉,或者想着顾琰深怎样怎样,完全没注意到家里的佣人奇怪的眼神和态度,一味的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怜自哀。
周一清晨,沐晚夕被佣人唤醒,换衣服下楼看到坐在沙发的尉迟恒,下意识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问完想起殷慕玦说的话,他说会让人来接自己,却没想到他会叫尉迟恒来。
尉迟恒黑幽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多了几分深意,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
“你只要人跟我走就可以了。”尉迟恒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立刻开口打断她的话。
沐晚夕迟疑几秒,在内心里很快的说服自己,点头:“好。”
尉迟恒今天开的是一辆大红色的跑车,绅士的为沐晚夕开了车门,待她坐进去又关上了车门。
一路上沐晚夕都没开口,只是冷风吹的身子不禁的颤抖,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臂。眼神偷偷的打量尉迟恒,车子开的很稳;尉迟恒虽然长的不错,但比起殷慕玦欠缺一些气场;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关系,他玩世不恭,除了在殷慕玦的面前,在其他人面前不可一世的态度几乎是把眼睛放在了头顶。
尉迟恒余光扫了一眼她,随手将放在一旁的外套递给她,吐出两个字:“披着。”
沐晚夕迟疑几秒,犹豫要不要披着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木已成舟,为何不对自己好点?”
沐晚夕将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拽着衣服,按住不让风刮跑。他,怎么这么喜欢开跑车!
“好好跟着殷少,他是一个知道疼人的人。至少比我知道疼人……”尉迟恒露出自嘲的笑容。
“我们是亲姐弟。”沐晚夕咬唇,极力在隐忍那一股羞耻。可是在尉迟两姐弟面前,她就像是被脱光衣服的小丑,再怎么遮掩也还是赤!裸!裸的!
尉迟恒冷笑一声,反问她:“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沐晚夕手指用力的捏着衣服,指尖泛白——
尉迟恒没在说话,一直将她送到楼下。沐晚夕将外套还给他,下车说了一声谢谢。
“沐晚夕……”在沐晚夕准备进去时,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他。
尉迟恒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沉思片刻开口:“虽然殷少会疼人,但你还是要对自己好点。这个世界人没有谁会比自己更爱自己。”
沐晚夕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一时间站在原地,没动静。
“我的意思是……”尉迟恒突然觉得和沐晚夕说话很费脑子,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说了她未必懂,“也许你可以尝试着相信殷少,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忍心伤害你的人。”
“上去吧,殷少在等着你。我走了,明天见。”
音落,不等沐晚夕反应过来,尉迟恒已经绝尘而去。
也许你可以尝试着相信殷少,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忍心伤害你的人。
沐晚夕自嘲的冷笑,这个世界上伤自己最深的人便是殷慕玦。是他一手毁了自己的幸福,自己怎么可能再相信他。
转身仰头看到敞开的窗户,今天以后自己就要住在这里,成为殷慕玦摆弄的玩具,或许哪天他玩腻了自己就可以走了。
可真到那时,自己还能看到什么希望吗?
沐晚夕还在发呆时,手机响起,看到名字迟疑了下接听,那边传来低低的声音,“你站在下面是准备等我亲自下去接你吗?”
沐晚夕没说话,收起手机,认命的走进去。
门是开的,殷慕玦坐在餐桌前玩弄着手机,眼神落在沐晚夕身上多了几分玩味,手指指了指厨房,“我饿了,做早餐。”。
沐晚夕皱了下眉头,想反驳几句,可想想现在自己的身份,到唇瓣的话咽了回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沐晚夕做的早餐还算可以,勉强可以入口。
殷慕玦站起来,拿外套穿起来,“今天你就在家里,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吃饭。衣服在衣柜里选,记得穿漂亮点,别让我丢脸。”
不等沐晚夕问什么,他已经离开了。
周遭很安静,沐晚夕将碗筷杯子收到厨房洗好,放好;走进房间,原本空荡的只有床和桌子的房间,现在多了一个化妆台和一面墙大的衣柜。
沐晚夕走过去打开柜子,挂满了整个柜子的衣服全是崭新的,有些标签都还没剪掉,而他的衣服挂在最外面,只有几件;他不喜欢穿正装,只有两套正装和领带,剩下的全是休闲服。
梳妆台上摆满她用惯了的护肤品,化妆品;浴室里的洗漱用品是一对的,有浴缸和帘子……
沐晚夕看了一圈坐在房间的窗台旁,难怪尉迟恒让自己什么都不用带,因为这里什么都有,没有任何她缺的东西。
从今以后自己就要在这里和殷慕玦同起同睡,一起生活。现在妈咪不在,等以后妈咪回来,自己该怎么说?
万一被媒体知道,亲姐弟乱|伦,该怎么办?
未来好像只剩下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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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有人打电话给沐晚夕,半个小时后会来接她。发呆的沐晚夕猛地想起早晨殷慕玦说的话,晚上要陪他去一个地方吃饭。
急匆匆的从衣柜里随手拿出一件裙子换上,时间很赶只能随便的画一个淡妆,头发随意的拨弄几下,下楼时车子已经在等着她了。
车子开在路上时,沐晚夕心情开始忐忑起来,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和什么样的人吃饭。
她不怕殷慕玦当众给自己难看,只是害怕会被人发现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在她陷入混乱中时,车子停下,有人打开了车门……
沐晚夕迟疑几秒,缓慢的下车,抬头便看见了华丽的豪宅。此刻夕阳西下,橙色的光让别墅好像屹立在火光之中,格外的好看。
“沐小姐请进。”穿着西装的人鞠躬伸手邀请她进去。
沐晚夕度着很小的步子往里面走,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来过,不知道殷慕玦为什么叫自己来这样的地方,心里没底,很是惊慌。
别墅内,筹光交错,男士西装革履,女士裙香飘逸,在偌大的客厅拐角有人在拉着大提琴,曼妙的声音在不断的飘扬。
男男女女手执高脚杯,低声寒暄,举止优雅,彬彬有礼。
正在和洪振涛交谈的殷慕玦下意识的瞥向门口,扫到站在门口呆住的沐晚夕,歉意的开口打断,“抱歉,洪叔,我有事先离开一下。”
洪振涛点头,目光随着殷慕玦的背影移动的方向,看到门口的身影,眉头轻皱了下。
沐晚夕穿的是一件嫩黄色的洋装,露出白希的双肩,纤腰被勾的更加迷人;散落的头发若有似无的遮住凸出的精致锁骨;因为年纪不大,此刻这样的穿着在一堆红红黑黑的女人中显得更加抢眼,清晰脱俗。
“怎么穿成这样?”殷慕玦站在她的面前皱眉。
沐晚夕没说话,视线还在客厅里扫荡,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宴会是怎么回事。
“你跟我来。”殷慕玦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近乎是不顾她的感受直接将她拖走。
沐晚夕穿着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人群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沐晚夕猝不及差点撞在他健硕的后背上。
“小心点。”殷慕玦一只手自然的揽住她的纤腰,俯首在她耳边道。抬头看向洪振涛时,声音扬了一个调,“姐,今天是洪叔的生日。”
沐晚夕愣了几秒,眼神在殷慕玦和洪振涛之间徘徊,在洪振涛黑沉的眸子下不太自然的开口:“洪叔,生日快乐。我没想到今天是您的生日,没准备礼物真的很失礼。”
“你能来我就很高兴,有心了孩子。今晚不过是大家聚一聚,你不必紧张。”洪振涛不着痕迹的客气,声音顿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对沐晚夕道:“我还有客人招呼,你自便。”
沐晚夕点头,待洪振涛走后,侧头看向身边露出无谓神色的男子,“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殷慕玦低头看着她一笑,“洪叔是养大我的人,今天是他的生辰,作为我的姐姐,你不应该来感激一下他吗?”
沐晚夕皱眉,很讨厌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碍于在公共场合只能忍耐,“殷慕玦,你不是一直不承认我是你的姐姐吗?现在又承认了?!”
“现在沐家就剩下我们俩个人了,在外面逢场作戏的认一下也没多大的关系。”殷慕玦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
沐晚夕皱眉,准备翻倍时,有人过来寒暄。基于社交场合的礼仪,沐晚夕只得忍耐,露出牵强的笑容敷衍过来打招呼的上流社会的人。
“顾太太怎么没和顾先生一起来?”某个富二代一眼认出沐晚夕,随口调侃。
殷慕玦听到“顾太太”三个字皱了皱眉头。
沐晚夕听到“顾”这个字,脸色僵了僵,强撑的笑容此刻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眼神里闪烁心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殷慕玦放在她腰上的手猛地收紧力气,斜睨了她一眼,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开口解释。
“他……他……”沐晚夕不知道该怎么说,结结巴巴半天没开口,惨白的脸色无比的憔悴。
对方好奇的打量着殷慕玦和沐晚夕,很好奇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就在沐晚夕结巴不出答案时,忽然音乐停止了,气氛变得格外诡异,周遭的人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沐晚夕的视线也不由自主的移过去,怔住了。
顾琰深身穿白色礼服,系着领带;修长的双腿被西装裤包|围;而他身边站的沈冰,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身穿黑色的拖地长裙,性感迷人。站在顾琰深身旁,笑意盈盈,无意是今晚最抢眼的女人。
沐晚夕的视线一直锁在顾琰深的身上。一刹那,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了,她的眼睛里只看得见顾琰深。
再看到他身旁的沈冰时,她投过来一个胜利者的笑容狠狠的刺痛了沐晚夕的心。
后脊骨不禁漫上凉意,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琰深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和冰姐姐。不会的,他们只是好朋友,一起参加这个应酬而已。以前不是也有过,这没什么的。
顾琰深眼神扫过来时也是一愣,没想到一直没消息的沐晚夕此刻会出现在宴会场合内,尤其是她站在殷慕玦的身边。黑眸不动声色的往下沉了沉……
殷慕玦低头唇瓣贴在她的耳畔,声音如鬼魅一样飘出去,“需要去打一声招呼吗?”
沐晚夕神色呆滞,没有反应过来。
刚调侃沐晚夕的人倒是不明白了,视线在这四个人之间徘徊,隐约感觉到猫腻,可又觉得不太像。
“看到自己的前夫这么快找到新欢,心里很不舒服是不是?很伤心?”殷慕玦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沐晚夕这次反应过来,视线从顾琰深的身上移开,他已经不在看沐晚夕了。侧头看身旁的殷慕玦,颤抖的声音艰难的抿出来:“你是故意的。”
纪烯湮:今天8000字放在一更里了。第六十七和六十九章被网站屏蔽了。想看的可以加群,和烯湮索要。备注:仅限vip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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