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琳琅失踪之后, 拉美西斯将埃及全翻遍了,完全找不到人。
这个时候,埃及君王突然想到了曾经离奇消失的薛琪琪。
他将人从赫梯抓了过来。
此时薛琪琪凭借着她独有的女主光环, 成功虏获了赫梯王子的心。随着王子登基, 她也一跃为尊崇无比的赫梯王后——这份量是对普通人而言, 对于坐拥一切的埃及法老来说, 这不过是一个附属国的小夫人。别说是强行带走了,只要拉美西斯一个眼神, 赫梯国王二话不说就能把人打包送过去。
薛琪琪深深震惊了, 她没想到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丈夫如此绝情,为了讨好埃及, 竟不惜将她送到拉美西斯的床上!
作为现代女性,薛琪琪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想要报复无情的丈夫,让他在脚下痛哭流涕乞求原谅!
为此, 薛琪琪打算学电视剧的套路, 色/诱拉美西斯。
等她成为法老的王后,拉美西斯为她出兵赫梯, 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薛琪琪已做人妇,对情/事熟稔,加上她放得开, 没少把赫梯国王迷得团团转, 就算拉美西斯的眼光更挑, 区区一个埃及古人, 她就不信拿不下!
当晚, 薛琪琪指使侍女给她拿了一卷轻薄的细亚麻布。
侍女原先是不想搭理她,没见过俘虏还这么嚣张。但看这人吧,被掳过来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法老又没有说要将她怎样,这两人之间指不定有什么暧昧关系。多方考量之下,侍女只能满足薛琪琪的“无理要求”。
拉美西斯处理完朝政之事,返回寝宫,就看到昏黄的灯火下,女人露出大半的背,胴体松松挂着一层雪白的纱布,颇有妖娆美感。
年轻俊美的法老厌恶移开了眼,毫不怜惜让侍卫把薛琪琪像小鸡一样拎走。
既然是拷问,还是地牢比较好办事,免得生出奇怪的心思。
薛琪琪兴冲冲准备的美人计遭遇失败,自然十分慌乱。她又怕疼,心思并不坚定。很快,法老从她并不牢靠的嘴里挖出了一些骇人的情报——她竟说她来自未来,可以穿越三千年后的时间!
拉美西斯自然不信,让她当场施展穿越未来的能力。
薛琪琪自己都没搞懂什么时候才能穿越,这玩意儿时灵时不灵,邪乎得很,她怎么当众展示啊?
注重效率的铁血法老从不在意过程,他只要结果。
薛琪琪差点没被拉美西斯给逼死,头发掉了一大把。
事情由此陷入僵局。
聪明的法老打算如法炮制薛琪琪消失那一天的情景,不同的是,他将自己伪装成强盗。果不其然,生死时刻薛琪琪爆发了穿越的能力,拉美西斯拽住了她的头发。惨叫声响起,拉美西斯感到了一阵古怪的吸力,他的双眼暂时性失明。
不知经历了多长时间的黑暗。
当拉美西斯再度看见色彩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薛琪琪口中的“现代”。
破旧的神庙,奇怪的人们,陌生的语言。
西元前的古埃及法老不动声色观察四周,神色并不慌乱。
法老的镇定自若令薛琪琪很失望,她本来还想趁机刷刷好感呢。
在时间上,拉美西斯比琳琅更早一步来到了埃及。
他在这里待了快小半年。
一开始,拉美西斯每天强迫薛琪琪替他找人,但显然没什么用,薛琪琪选了最笨的方法,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可想而知,半个月下来一无所获。拉美西斯基本不指望这个未来土著了,他请教当地人,学了些简单的交际语言。
由于进展神速,很快这位古埃及法老就能同周边的现代人打成一片。
薛琪琪看得一愣一愣的,简直怀疑人生。
明明都是人类,怎么拉美西斯能开挂开得这么厉害?
薛琪琪自然不懂拉美西斯的焦灼,他每天神经紧绷,几乎是强迫自己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想尽快找到失踪的姐姐。他一个强壮的男性在异国生存尚且如此困难,柔弱如她,又会遭遇什么不测呢?弟弟越想越不安。
等探查完周边的情况后,拉美西斯去了趟地下黑市,成功赚取了一笔巨额财富,并把这些钱分成了几份,散到了各个地方,让流浪儿时刻注意进出的生人。
这也是他能在第一时间迅速找到琳琅的原因。
此时,他空荡荡的胸膛终于等到了他日夜想念的神灵,触碰着她的柔软发丝与肌肤,他还需要奢求什么呢?自尊、骄傲、报复、胜负,拉美西斯全都不想了,只想要毫无保留告诉她,他一如往昔深爱她,从未移情,从未背叛。
他只求她,不要像之前那样,突然在他的世界消失。
不平等的爱情契约上,法老心甘情愿放弃了一切特权。
“姐姐,您跟我回去,我们回去底比斯好不好?”
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拉美西斯二世继亲吻之后,又用双手轻柔地捧起了她的脸,珍视着他独一无二的王冠。
“我不会让她们再碍您的眼,我们的王宫里,只有我和您两个人,好不好?”
拉美西斯的语气甚至带了一丝哀求。
他不去追问琳琅为何出现在薛琪琪的“未来”,也不去猜测她是否与薛琪琪有着同样的身份,他只想把这个人带回去,带回他的王城,好好珍藏起来。那片炽热的金色沙海与国度才是属于他们的未来。
黑色面纱松松缠系在琳琅的耳边,随风而扬,宛如一缕薄烟,将她的眼神也衬得无端飘渺。
“不。”
她轻缓而坚定地给出答案。
“拉美西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跟你回去。”
弟弟难掩愤怒,“为什么?我明明没有碰她们!您不喜欢,我可以下令处死——”
琳琅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就像面对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儿。
“弟弟,对你来说,婚姻是什么?承诺是什么?责任又是什么?仅是因为我不喜欢你的水晶瓶,你要一个个打碎吗?那么有一天,当你不喜欢姐姐,我就该听话地去死吗?”
拉美西斯烦躁地拧眉,“您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总是怀疑我的爱情?您就不能简单的,试着去相信我吗?对我来说,姐姐才是我的妻子,是我要遵守的终生承诺与责任,跟其他人有关系吗?”
“有关系。”姐姐微垂眉眼,“因为你不仅是我的丈夫,更是埃及君主,你得为其他人——”
弟弟被气笑了,锋利的眉尾一挑,戾气得很,“奈菲尔塔利王后真不愧为全国女性的表率,您可真是心胸广大呢!听您的意思,弟弟这事还做错了,我就应该每天轮流跟她们深入交流,争取一月生俩,一年抱十,以免王室血脉在我手中凋零!”
琳琅道,“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
她伸手想要拂开他的手,被人紧紧攥住,他的指骨刚硬,稍微一动,捏得她闷哼出声。
“拉美西斯——”
琳琅的话凝固了。
这头小狼崽子刚对她逞凶斗狠,偏偏立场不坚定,心肠不够毒,反而将自己气得哭了。
弟弟红着眼眶……使劲瞪她。
这种又凶又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冷血无情的法老大人呢?
“干什么呀?”琳琅软了调子,“都这么大了,还哭,像什么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