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别墅外一丛玫瑰花沾染了露珠,幽幽的香气弥漫着。
猫窝里的小东西咬着拖鞋睡得正酣。
落地窗映出了床上的人影。
“醒醒, 别睡了,你该上学了。”
一只手用力推了推肩膀。
裸睡的曲少爷不耐烦翻过身来, 漆黑的发尾掩着脖颈, 后背挺拔, 显出一对漂亮的蝴蝶骨。
“曲初溪, 你再不起来,我打你屁股哦。”
对方继续锲而不舍“骚扰”他。
“打你个毛线, 你还有完没完啊!”
起床气格外严重的二少爷一把抓住对方的手, 将人狠狠摔在了床上。
“再叫,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眉宇是暴戾之色,大掌利落锁住对方的喉颈。
然而, 触手细腻如玉。
他费劲睁开眼,试图看清这个“不速之客”。
“你干嘛呀, 这么凶。”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满脸的委屈,“以后我不叫你起床了。”
她一头秀发凌乱披散在洁白的枕巾上,双瞳剪水,楚楚可怜。要命的是, 她穿得是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衣, 只歪歪扭扭系了中间几粒纽扣,领口敞开, 露出精致诱人的锁骨来。
“怎么会是你?”
曲初溪呆了呆, 下意识想将捏住她脖颈的手收回来。
“除了我, 你还想要哪个小妖精来呀?”
对方撅起了嘴唇,老大不高兴。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他哄着人,就亲上了。
还抱着人在床上滚。
“啪!”
整个人结结实实摔地上了,俊脸着地的那种。
“沃日!”
鼻梁遭殃的曲少爷发出惨烈的悲鸣声。
外边天色稍稍亮了,窗纱印着一轮红日,刚好是早上七点钟。
按照曲少爷平常的作息,他一般睡到下午才去上课,今天显然是睡不着了。
他往身上随便套了一件白色连帽衫,踩着拖鞋下楼了。
醒的太早,肚子有点饿,曲初溪直奔厨房。
“嘭!”
有什么撞他胸口上了。
曲初溪下意识搂住了人,往他身上带。
“你干嘛啊,走路不看路的。”
曲初溪:“……”
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
怀里的人是他的嫂嫂,他老哥一个月前领回来的女朋友。
曲初溪忽然想起来他的梦,低头一看,眼里尽是失望,禁不住嘀咕了几句,“捂得这么严实也不怕生痱子啊。”
“你说什么?”琳琅没听清,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没什么。”
他收回了手,往门边散漫一靠,“你起这么早做什么?”他又不要脸加了几句,“怎么着,想我想得睡不着,专门来这里等我呀?”
琳琅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目光看他。
“我要上班了。”
她去玄关换了一双软薄的黑色单鞋。
曲初溪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双腿盘在沙发上,侧着身看她换鞋。
她略微弯下腰,满头秀发垂落,有一些慵懒挂在手臂上,她伸手扶着墙,倾斜着身子,尾指勾了勾鞋后跟。
她踢了踢鞋尖。
这姿势……真特么的性感。
她今天又想去勾引谁呢?有了他哥哥还不够?
曲初溪使劲咬了咬吸管。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很不爽。
这种不爽一直持续到他下午。
曲初溪单肩挎着书包,去学校上课了。
“哥,你来了!”
跟班们纷纷涌上去。
他随便敷衍了几句,戴上耳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众人也识趣不再去打扰他,议论起新来的英语老师。
上课铃响起,一个女人捧着教案走进来。
男生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嚎叫起来。
曲初溪疏懒抬了抬眉,胸大腰细屁股翘,的确是一个尤物,就是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整的。
坐在旁边的杀马特小弟捅了捅曲初溪的胳膊,挤眉弄眼,一脸坏笑,“哥,怎么样?”
“一般,勉强及格。”
他打了个呵欠,支着下巴看向窗外的风景。
夏天就是容易犯困。
小弟瞪大了眼,“不会吧,哥,我看她可以打到九十九分呀。”
毛绒绒的五彩脑袋凑过来,小声地问,“那哥喜欢什么款的?我给哥留意一下。”
曲初溪漫不经心,“唔……胸不要太大,不然容易窒息。一米六的身高吧,腰细细的,要柔软点。还有,脸一定要小,但不能是那种蛇精脸,最好是有点肉的,捏起来软绵绵的,嘴唇粉粉的,像草莓果冻似的,有虎牙也不错……”
小弟飞快做着笔记。
他咬了咬笔头,想了很久,特别“委婉”地说,“哥,你的口味现在有点幼/齿化。”还没说完就被暴力收拾了一顿。
“哎哟,哥,疼,别拽耳朵,我刚打的耳洞呢!”小弟嗷嗷惨叫。
曲初溪冷笑,“你还知道疼啊?说说,什么叫做幼/齿化?”
“哥,我错了,真的错了!”小弟赶紧求饶,“你这不叫幼/齿,叫……”
“叫什么?”
小弟“呃呃”了好几声,拼命运转匮乏的脑袋,然后眼神一亮,只见他无比兴奋地大叫,“我知道了,你这叫恋童癖!”
霎时间,曲初溪这里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杀马特小弟激动拍了拍桌面,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还摆出一副求夸奖的小样子,“对吧,哥,我这形容是不是很贴切……嗷!”
一本教科书“啪”的一声砸中了小弟的脑袋,不偏不倚,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