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茵在她面前挥了半天手，她都没反应。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把一份资料拍在林菲儿桌上，这才终于唤回她的神思。

“啊？什么？”

“你盯着顾总监的办公室看，都快望穿秋水了，我看我得送你个绰号，望夫石。”

听了她的揶揄，林菲儿尴尬地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啊茵茵，我……我这就工作。”

“你可是向我保证过，不会因为看帅哥耽误工作。”

“我知错了！”

林菲儿赶紧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后又想起什么，凑到她旁边低声问道：“八卦一下，你昨天还好吧？”

陈茵茵挑眉反问：“什么好不好的？”

“就……你的绯闻啊，传那么大，肯定封总也知道了吧？他什么反应？”

陈茵茵：“……”

她重重戳了一下林菲儿的脑门，无奈道：“你怎么那么八卦？好好干你的活！”

昨天晚上的事，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她不要面子的吗？

“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不好？是不是封总昨晚气得把你这样那样了，你不好意思说……”

“菲儿你够了。”

两人嘻闹着，突然注意到里间的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个人。

“顾总监！对不起，我这就工作！”

林菲儿赶紧低头认真搜集起资料。

陈茵茵正打算也开始工作，却听顾白泽道：“你进来一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今天的顾白泽有些低气压，不过也没多想，跟着他进了里间。

……

“顾总监，我……”

工作时间聊闲篇被抓包，陈茵茵有些局促。

“怎么又叫我顾总监了？”

顾白泽指了指椅子，说：“坐吧。”

陈茵茵依言坐下。

“想听听你关于这次国际设计展参展作品设计的想法。”

“我？”

陈茵茵指着自己，怀疑是不是听错。

这种大方向上的决定，不是应该顾白泽来拿吗？

“我……没想过。”

她坦言道：“顾大哥，我只是作为你的副手，协助设计，而且我在服装设计这个行业里，资历还很浅，我担心……”

不等她说完，顾白泽发出一声轻笑。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一个人的思维太过局限，能听听不同的意见，对设计是件好事。”

“你真的觉得，我可以提意见吗？”

顾白泽无奈地摇摇头，笑问：“你也是个独立的专业设计师，怎么对自己如此没信心？”

陈茵茵苦笑：“因为厉害的人很多，我顶多算个小透明。”

“哪有小透明像你这样，能担当公司主打新品的设计师，还取得了不错的口碑。”

“你就别夸我了，再夸我都要飘起来了。”

不过有了顾白泽的鼓励，陈茵茵还真觉得自信了些。

“我听说这次的展出主题是‘失落的文明’，虽然没有强制规定必须和主题契合，但契合的作品一定更容易获得更高的关注。”

顾白泽赞许地点点头，看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他以为他足够了解她这样的女人，可现在看来，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