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一闭,万事大吉,心里把它想成大型秋千,甚至还能对它做个受力分析。
温见月看他确实还行,也就放下心来。
两人买了点小吃,坐在长椅上顺便恢复一下,温见月看着远处的过山车,微微出神。
小时候温尧从来没带她坐过这个,当时她也没多想,觉得旋转木马、碰碰车什么的也不错。后来和同学朋友一起坐过山车,也渐渐不再纠结这个了。
她低声说:“爸爸,要不我们……”
“不行。”温尧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准没好事,于是斩钉截铁地拒绝。
“可你从来都没陪我玩过……”
“换个别的。”
“没事的,以毒攻毒,说不定你以后就不恐高了。”
“我觉得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
“我说行就行,再说了你得补偿我。”
“哪里又来的补偿?”
她靠近了小声说:“你说脏话。”
“我没有。”
她瞪他一眼,“还是那天车上,你还让我再说一遍,变态。”
温尧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也小声说:“那能叫脏话吗?那叫情趣!”
再说了,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温见月一看,这打感情牌、激将法和威胁都没有,干脆来记猛药——哭。
以前这招没什么用,现在却很好用。
她一想到最近看过的虐恋小说,感觉立马来了。
温尧看她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接着就掉了下来。他心里顿时一紧,头也隐隐作痛。
他是最见不得她哭的,一哭准没辙,这时天大的不情愿也只能往后放放了。
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过山车就给她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由此可见在女儿小时候他还是做的不够啊,温尧又深深地陷入自我谴责中。
本着对她那份久远的歉疚和“男人不能不行”的刺激,他抱着她又哄又亲,最后还是跟着她去了。
这次,当过山车爬过缓缓的上坡,再突然坠下近乎九十度的下坡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的感觉。
等他的身体出来时,他的灵魂仿佛还在过山车轨道上徘徊,直到被她的笑声招回来。
温见月在服务台看到了工作人员抓拍到的过山车冲下来时他们的表情。
她闭着眼,笑得很开心。他也闭着眼,面部表情十分扭曲,五官都快挤到一起去了,特别是紧咬着牙时鼓起来的腮帮子,温见月觉得简直妙极了。
虽然照片洗出来有些贵,但温见月怎么可能放过他这珍贵的黑历史资料,拿到手后还不忘再补一刀:“爸爸,你还是很帅的。嗯,真的。”
温尧经过身心的双重折磨,表示自己已经彻底佛系了。
他们去找餐厅吃午饭,可走着走着温见月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右大腿似乎是被磕着了,很疼。估计是坐过山车左右乱转时不小心撞到了坚硬的座椅。
“怎么了?”温尧看她手揉着腿,呲牙咧嘴的。
“不小心撞到了,还挺疼的。”她有些郁闷,这就是得意忘形的后果吗?
温尧拉她在长椅上坐下,伸手替她按摩着。
“还能走吗?”
“可以是可以……”
“你看你,说了不听还非要去,去了也不小心点……”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
她被摸得舒服,对他的唠叨也就受着了。
温热有力的手掌在她腿侧滑过,替她活血化瘀,隔着一层衣料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热度……不过好像越来越不对劲……
直到两腿之间传来熟悉的粘腻感,她才反应过来,顿时狠狠地鄙视自己,身体居然这么敏感,只是被他摸摸就起了反应。看着他心无旁骛的样子,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饥渴……
温见月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正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她迅速地撇开眼,有些汗颜,心虚地说:“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说完迅速站了起来,拉着他就走。
再不走,饿的可就不只是她的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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