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地上那一滩血迹,钱夫子退缩了,认命地回他自己的住宿处,项楚嫣还不放心,怕他跑了,还让冷七去暗处守着。
青山院长和陶景一直冷眼旁观,任由项楚嫣安排这些事。
末了,项楚嫣让陶知秋提着食盒,送李徽和沈理一起去了学堂听课,见两人还有些犹豫,就承诺等他们一起下课放学。
这样,李徽和沈理才一步三回头走了。
项楚嫣在后面朝三人欢快挥手。
“姑娘,请!”
窗明几净的书屋里,青山院长亲自动手,给陶景,陶昕承父子俩,还有项楚嫣三人斟茶。
一人一杯,项楚嫣刚坐下,见状,赶紧起身,双手接过青山院长递过来的白瓷茶杯。
连声说谢谢。
青山院长和陶景有些意外的看了项楚嫣一眼。
这姑娘怎么这么客气。
刚才在院门口,还张牙舞爪的,像只小河虾。
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那么安静,青山院长和陶景还有些不习惯。
陶景见状,想笑,但觉得这样不礼貌,便装作低头喝茶。
项楚嫣试着小小喝了一口,顿时一股温热的清香直冲口腔,顺着喉咙流下,暖到心里。
“好茶!”
陶景也喝了一口,顿时眉眼舒展开,不吝称赞。
青山院长笑而不语,静静看着陶昕承,看了片刻,笑看着陶景问:“宫兄,这位可是。
眼中的意思不明而喻。
陶景放下手中的杯子,用力点头。
“真的?”
说话间,青山院张眼中已湿润一片。
项楚嫣和陶昕承交换一个怪异的眼神,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只狐疑而又探究地看着青山院长。
“孩子,你不记得我了吧?”
青山院长目光定定看着陶昕承,神色激动,下下唇更是抖动许久,才颤着声音问了句。
陶昕承下意识摇头。
项楚嫣心里一急,不会是跟陶昕承定了什么娃娃亲吧。
古人最喜欢干这事。
她赶紧竖起双耳听。
没想到,她真相了。
“孩子,是这样的,那里,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七八个月大,我儿媳妇也正好怀着七个多月的大肚子,当时我和你爹正下着棋,突然看到你娘和我儿媳妇坐在一起聊家长。
见她们两个女人说得开心,我便笑着跟你爹说,如果我儿媳妇生了女儿,你娘若生的是男儿,那咱们两家就结为亲家。”
“那院长你家的是孙女还是孙子?”
项楚嫣看着青山院长,脱口而出。
“刚好凑成了一个好字。”
项楚嫣垮了小脸。
以至于,青山院长后面都说了些什么,项楚嫣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直到陶昕承他们起身了,项楚嫣才回过神。
“刚才想什么去了。”
青山院长和陶景两人走在前面,陶昕承和项楚嫣故意掉在后面。
知道瞒不过他,但项楚嫣还是嘴硬道:“没什么,我在想那个钱夫子,拿着工钱,不好好教书,真是白读了一肚子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