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压消失的瞬间连虫鸣都没有一个。
小鼠样的妖怪惊恐的瞪着眼睛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处于恐怖气息中心的那栋房子,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
妖怪颤抖着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立刻警觉的停了下来。
在发现没有任何事情降临在它身上,心中的警报停息了一刻,它猛地冲向房子相反的地方,夺路而逃。
奋力的奔跑在地面上,那种躲过一劫,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一直浑浑噩噩活着的它第一次感觉到了所谓生命的意义。
我要活下去。
妖怪的心中第一次泛起如此强烈的感情。
这样的情景在那个房子几十米半径范围内屡屡发生。
而罪魁祸首的那栋房子里依旧没有一点声息。
略显昏暗的房间里,茶色短发的男人站在正中,他的垂着头,额发盖住了他大半张脸,能看到就只有那笔挺的鼻梁和紧抿着的透着一丝薄凉的唇,身上没有半点存在在此处的气息。
阳光照在房间里的光线缓缓移动,他一动不动的站着,不知站了多久,他终于像是活了一般垂在身边的左手颤了一下。
嘶啦
手指张开,已经长在一起的血肉再次被撕开。
掌心再次流出鲜艳的红色,他却熟视无睹的将手伸到面前,一点一点的撕掉黏在手指上的多余的皮肤。
当撕好后,他的掌心也已经恢复过来。
他握了握拳,将手放开,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已经快下午了,他站在房间里已经站了好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