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撇了撇嘴,道:“我觉得你这个根本就不像是太极拳,我见到的太极拳就是软绵绵的,一点力量都没有,讲究什么以柔克刚,以弱胜强。”
姚梦枕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你这些都是太极大师们说出来糊弄人的,你知道杨露禅吧?他在京城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靠的可不是软绵绵的功夫可以打赢天下高手的。”
“而且,杨露禅的儿子杨班候就最擅长炮捶,《雄县县志》中曾经记载:杨班候在雄县练伏虎式时,拳动声发,气凌山岳,在五丈外发劲送拳,土墙摇摇欲坠,声如雷鸣。这样的拳,才是真正的太极拳!只不过这样的太极拳跟形意拳一样,太过于刚猛,如果没有足够的营养和养生方法补给身体,很容易活生生把自己练死。像杨班候就是这样,只知刚猛练拳教拳,不知养生滋补,结果五十五岁就死了。”
“所以杨露禅才根据那些体弱的王公贵族们编了一套文绉绉的花架子,用作健身养生。这一套拳法你如果用来打架,不被人活活打死,那才怪了!”
说着,姚梦枕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一脸的失落,曾经的她,一拳击出,何止五丈之外的土墙摇晃!
她若是全力一拳击出,甚至山岳崩颓,天昏地暗!
而现在,她一拳打出,连眼前这个离自己大概两米多远的男生的毛都搔不动一根!
郝帅却是不知道姚梦枕的心中所想,他忍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刚想大声喊一句:“女侠,把这套太极拳教给我吧!”
可他这一动,下身顿时一阵剧痛,一下又痛得蹲下了身来。
姚梦枕连忙过去扶住郝帅,关切道:“喂,你没事吧?还这么疼啊?要不,我帮你揉揉?一会就好的。”
郝帅一脸狐疑的盯着姚梦枕:“你……是说真的?不,不是打击报复?”
姚梦枕伸出手,精准的按在郝帅的小腹足五里穴上,轻轻揉着,道:“哪,这里就是足五里穴!记住了!”
足五里穴位于男子下身阳根极近的位置,姚梦枕自己便是个修行的神仙,双修房中之术都是看过书的,平日里又不注意男女之防,大咧咧的伸手去摸,一开始倒是揉得对,但慢慢的帮郝帅疏通了淤积的气血后,她便发现郝帅下身明显肿胀了起来。
姚梦枕一时没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道:“不可能吧?揉肿了?我,我功力没了,手法也丢了?这,这绝对不可能!”
她一咬牙,伸手便又要往郝帅足五里旁边的曲骨穴摸去,这个位置可比足五里离阳根更近几分,郝帅虽然平日里对姚梦枕没啥想法,但……这毕竟是个美貌女生,虽说是个年幼小女生,但……年幼小女生也是女生啊!!
郝帅下面本来就痛得厉害,这一肿胀,真是像是针扎一般剧痛无比,他看着一脸无辜的姚梦枕,怒道:“你想弄死我啊?赶紧松手啦!小爷,小爷我不是那个肿啦!是……是那个肿啦!”
他重重的咬了一下后面“那个”的音,姚梦枕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小脸红扑扑的,讪讪的看了郝帅一眼,道:“对,对不起啊,又弄疼你了?”
郝帅气得急了,扭过头去不肯看姚梦枕。
姚梦枕在一旁讪笑道:“好啦,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要,要不你打我一下出出气?掐,掐一下也行,但不准掐脸!”
郝帅扭过头来,看着一脸怯怯,眼神无辜的姚梦枕,
郝帅忍不住心中泪流满面,你奶奶个熊啊,这不公平啊!你别说这种话的时候还顺带卖萌好不好?这我怎么下得了手啊?这妞儿是故意这样整我的吧?她对我能下这等狠手,我却对她下不了这种狠手!
岂有此理啊!
郝帅抬手看着自己的双手,一脸痛不欲生道:“我平生第一次如此的痛恨我怜香惜玉的性情!”他仰着头,五指如钩,无比愤恨的大声嘶吼道:“苍天啊,让我变成一个辣手摧花的魔鬼吧,让我把这个臭小妞儿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再杀再奸吧!”
他一声嘶吼完,姚梦枕顿时往后跳了一步,一脸警惕的盯着郝帅,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忽然间感觉到后面多了一个人。
姚梦枕回头一看,却是邹静秋拎着一包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正额头青筋乱跳的看着郝帅。
郝帅吓得呆了,他看着邹静秋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看了一眼,默默的走进房门,默默的放下手中的包和菜,又默默的走进厨房,再默默的拿起了一把菜刀……
郝帅顿时骇得魂不附体,哪里还记得自己小腹受过重创,顿时跳了起来,像是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跳了出去,嘶声大喊道:“老,老妈,你听我解释!我,我是在跟姚梦枕开玩笑啦!!”
小区中又老又破的房子里面传出邹静秋愤怒的怒喝声:“你能跟小妹妹开这种玩笑吗!给我回来!老娘看你是皮痒得太久,没人修理了!!”
“妈,你冷静点啊!”
“郝帅,你给我站住!”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姚梦枕,喂,你快说句话啊!喂,喂,姚梦枕,你他妈的快说话啊!靠,你这时候卖什么萌啊,装你妹啊你,快出来,躲在那里装什么害怕啊你!靠,老妈,你冷静点,那刀很快的!姚梦枕,姚……靠,你妹啊,你敢陷害我!小,小爷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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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闹别扭
第二天一大早,郝帅便出了家门,姚梦枕也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
只不过与平常不同的是,郝帅一路上压根就没有多看姚梦枕一眼,姚梦枕也一脸讪讪的跟在郝帅身后,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一副想要上前套近乎却又不敢的样子。
每每姚梦枕上前一步,郝帅便往旁边离远一点,像是不想跟眼前这个女孩子有半点关系似的。
姚梦枕跟了一路,两个人像是躲猫猫似的,绕来绕去。
这样绕了好一阵,姚梦枕有点不耐烦了,她站住了脚,一下拖住好帅的胳膊,大声道:“喂,好了啦,不要生气了啦,昨天晚上不是跟你道过很久的歉了吗?”
郝帅转过脸来,一脸的怨怒,尤其是额头上一片乌青,这是昨晚让邹静秋拿平底锅给拍的。
邹静秋外表文静斯文,可教育起孩子来,那当真是野蛮无比,回来拿着菜刀追了郝帅一阵后,郝帅迫不得已便冲出了家门,落荒而逃。
邹静秋这样也不罢休,拎着武器便又追出了家门,只不过她好歹知道把菜刀换成了平底锅,一边追一边骂。
郝帅也像是知道老妈的难缠似的,扭头看了一眼,见邹静秋没有拿着菜刀追出来,便索性老老实实的脑门上挨了几下,算是挨打消灾。
只可怜他光溜溜的脑门被打得乌青乌青的,让相士看见了,一准便说:这位居士,最近你霉运缠身,印堂发黑……
姚梦枕一瞅见郝帅这乌青乌青的额头,忍不住便是扑哧一笑,但她很快便见郝帅大怒,转头欲走,立刻忍住了笑,说道:“好啦!不要生气了啦,我那时候是被你妈妈拿着菜刀的样子吓到了啦!我还没见过她这么吓人的啦!我,我不就是那么犹豫了一下嘛,你至于生气成这样吗?”
郝帅忿忿道:“废话,我也没见过!要不是你,我至于被她这样打吗?”
姚梦枕忍不住叫冤道:“可是,那也不能完全怪我啊,谁让你说那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