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空调遥控器在保姆房里,陆誉呆在于曼房间里的时候一直觉得冷。这会儿,冷意从四肢慢慢地爬进心脏。
陆誉难过地想:我一句话就把佛系的羡哥给惹毛了。由爱故生忧,那是因为羡哥爱我。
“不行……”陆誉想明白了,又跑去捡地砖上的手机。他无所顾忌地直接打开房门,冲下一楼。
不能再拖到明天了,现在就要把电话拨回去!陆誉心说,反正后爸也在,大不了鱼死网破。
下定决心后,陆誉的眼神便发生了转变,他就像一个从战场上回来的逃兵,终于重新找回磨砺过的宝锋。这一次,无论战场多凶残,都不能再后退一步。
陆妈妈何等人精,一看儿子困兽一样的眼神就预感要出事。她看到陆誉盯着自己,就站在老公的书房门口拨电话,快步走过去,一下打翻手机!
“你要死了?”陆妈妈用力揪陆誉的耳朵,小声道:“还不给我滚上去?!”
“怎么啦?”男主人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小事儿,小孩子做事毛糙。”陆妈妈应了一声。
“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的。”陆誉捂着被揪痛的地方,越发冷漠地看着母亲。“如果你不满意,最好把我赶走,反正我不会分手的。”
说完,陆誉听话得“滚上去”,他怒气上头,真的开始清行李准备逃跑。
于曼那张嘴真是开了光,陆誉没想到自己真需要像个蹩脚剧本里的演员一样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