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班的时候,一向不说人长短的女老师又跟陆誉“分享”了一件事。“知道为什么那谁不来值班了么?”
陆誉头回听她如此轻蔑地提到自己学院的主任,他一个局外人,不敢出声。
“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学生举报到政府官网去了。上面总要找他谈话的。”女老师倚靠在陆誉桌前,换了个重心站着,“这年头,不论男女都要保护好自己。”
陆誉额上瞬间沁出冷汗,原来每□□夕相处的老师是对男学生有想法……
“你可不要跟别人乱说。”女老师貌似随意地交代着,随即又反悔:“算了,其实知道的人很多。”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陆誉捏了捏鼻子,像是因为感冒才呼吸急促,“我知道。”
数九寒冬的天,陆誉在街头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和朱羡一起住的地方。店面装修完毕,朱羡被金主张女士叫到公司去补习相关知识,因为大学城和公司隔着城区,朱羡最早也要天黑才能回家。
陆誉边走边脱外套、取围巾,径直瘫在沙发上,鞋子都没脱。他喘着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说发发汗就好了,然后默默等待浑身被汗水浸润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他疲惫地睡过去了。惊醒时,先是左右看了一番,确定没有见到朱羡着急焦虑的眼神,然后才放松下来。他抽出拖鞋,靠着玄关的墙,慢慢地换好鞋。
这时,手机铃响了。陆誉有点茫然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手机,这才看到朱羡给自己打过五次了,隔五分钟一次,只是因为睡觉完全没听见。
“……”电话那头的朱羡着急地屏住呼吸,他告诉自己说话不要冲,不要冷淡,小孩儿生病了没接到电话是很正常的。
“刚刚怎么没接?在办公室吗?”然而话到嘴边,朱羡还是最关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