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月十九日,和沈谦约好去沈府的日子,也是答应了殷长枫定期‘偷情’的日子。
苏澈穿着一身月白色立领长衫,并不意外地看见殷长枫贪婪而扭曲的眼神。
只是他装的很到位,双手交叠在身前,脸上挂着温婉贤惠的笑容,恰如其分的彰显男人作为一府主夫的身份。
没人知道他曾经是那样疯狂和令人作呕的,一寸寸的舔过喜床上她的裸体。
“为了陛下能来,奴今天早早地取了只肉肥膏红的梭子蟹洗净剁碎,用麻油熬熟,加盐、酒、生姜、橙皮、花椒等调料腌制,有个说法叫洗手蟹,吃着简单滋味却鲜嫩,香,麻多重口味样样俱全。”殷长枫柔柔的浅笑,素白修长的手不由分说的给她挑了个大的夹过去:“陛下尝尝,都说金秋十月蟹儿肥,现在的蟹好吃着呢。”
沈谦的眸子瞬间冷下来,面上却仍是温和着,维持好了两人相敬如宾的表面形象。
苏澈假笑着应了一声,很快和沈谦聊起别的事情来,看都不看殷长枫一眼,也完全不去动他劳作了大半天的螃蟹。
“柳相递了折子,说是陛下劳苦功高、为政期间颇有建树,想着请陛下临泰山封禅。”
“呵,到底是撕破了脸,果然比我想的动作——还要快些。”苏澈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鸡皮疙瘩顿起,还在挣扎着继续下一句:“忻王借口母皇十年忌日,也、要入京祭拜。”
她不是怕柳相和忻王,是——男人的脚黏腻的蹭到了她的腿上,或轻或重的按压着。
透着一股子浓厚的情欲和挑逗。
“朕去更衣,爱卿,你们夫妻二人先用。”压制着极度厌恶和想要尖叫的情绪,她实在不能忍耐的起身,逃一般的跑到庭院里。
秋雨已经下过了,天空是异常清新而爽朗的,树干上叶子落得稀稀拉拉的,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可她怎么就感觉这么脏!
苏澈觉得空气污浊不堪,还要紧紧的、紧紧的束缚她,她为什么要当殷朝的皇帝,不能跟天上一字行的大雁似的远走高飞呢!
“阿澈在这里干什么?”
她不想回头的,她好怕
潇子阿玥
谁来救救她?!
殷长枫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斜倚在走廊的红木柱子上,琉璃色桃花眸里仿若有暗色的雾涌起:“说好今天你是属于我的,我为了这一刻也精心准备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呢?”
他一点一点靠近,语气阴柔的令人毛骨悚然:“今天在做螃蟹的时候就想到你了,味道好香好想吃我饿的受不了已经饥肠辘辘了,想吃你想的睡不着觉。”
苏澈的脚好像被钉在了地上,她恨透了自己那该死的理智。
“那么,我要开始享用了。”男人弯眸一笑,只手钳住她两只手腕背到身后,力道轻柔的把她推进了厢房的那扇雕花门
刚刚殷长枫也说要去厨房看炉子上的银耳雪梨汤,只留下沈谦一个人在座位上,可是都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了,无论是苏澈还是殷长枫,都没有回来。
沈谦有点心慌,她怕苏澈在府里不小心撞进什么地方。
“陛下——陛下——”
沈谦压根就没想着去管男人的事,她没头苍蝇似的在府里胡乱找着,抱着一种莫名的预感,也没有叫着手底下的人一起。
总觉得右眼皮跳的厉害。
寻到左厢房的走廊上时,沈谦闻到一种馥郁而浓烈的香味,像是从卧房里边传出来的,里头怪异的怕人,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些堵得严严实实的闷哼声还有‘砰砰’的碰撞声。
她身子一凉,颤抖着指尖戳开了卧房的窗棂子,一只眼睛探到那个小洞往里面看去。
床上有个被红绫子依照8字型捆的很紧的女人,自己的新婚丈夫正压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动作着。
女人一双白皙的手被红绫绑在头顶的床柱子上,嘴被勒了条丝绸带子,眼睛一样蒙了块长条状黑布,以至于让人完全看不清她的脸。
可沈谦就是知道,那是每天和自己一起上朝,在御书房谈天说地的,意气风发的她;也是被自己苦苦痴恋却碍于性别和身份,求而不得的她。
殷长枫在苏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满意的看到上面浮现出一个红印子,唇瓣肆意的在她的胸口含弄着:“现在在这里盖个章,阿澈回去可要好好看看——我的标记。”
他一面低喃着暧昧难言的情话,一面心有感应似的回过头去看向窗户的方向,阴柔秀美的面孔上漾起一个挑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