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封贵君(1 / 2)

行宫东门,丽正门。

先回来的探子把消息报给林潇,他衣服都来不及换一件就往丽正门那边跑,正好看见秦玥抱着苏澈从马上下来。

女人被一件黑色的披风裹得很严实,可能是外面舟车劳顿的缘故,披风外缘的缝隙里夹了些沙土。不过,里面的人被照顾的很好,除了面色略微苍白以外,竟不见半分风霜之色。

林潇上前两步,难得的对秦玥有了些好脸色,笑着就要去夺他怀里的苏澈:“这次是贤君救驾有功,本宫回去一定重重有赏”

秦玥一侧身子就躲了过去,丹凤眼微微眯起,勾着殷红的唇也笑将起来:“这回还是臣夫来伺候皇上吧,皇后等了这许久也是心力交瘁,还是早早休息的好。”

“臣夫这几日照顾皇上已经有了些经验,现在就不劳烦皇后再苦苦的熬着了。”

因为这次情况特殊,秦玥是带着秦家的亲兵一块儿回来的,而宣平侯不日也将抵达沙河镇,所以他现在更加有恃无恐。

环在女人身上的胳膊也收得更紧了一些。

“秦秦贤君,我不怕麻烦的,我好几日没见到她了,担心的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安稳,就等着现在能”看了一眼秦玥身后虎背熊腰的将官们,林潇咬咬牙,极度卑微的向秦玥示弱,希望对方能施舍一点时间给他。

一想到苏澈要离他而去,林潇就感到惶惶不可终日,现在好不容易得知她安然无恙的消息,心中悲喜交加,急切地盼望着能跟她独处。

纵然是受一些白眼又能如何呢,因为苏澈流的眼泪还少么?

“皇后这是要过河拆桥咯?”秦玥笑的妩媚,狭长的凤眸中尽是讽刺。

“等臣夫累死累活的把皇上带回来,皇后直接坐享其成,这算盘打的够精细。”对待跟他抢苏澈的男人,秦玥心肠一向冷硬似铁,加之前几日在苗寨给他的刺激,他现在只想把苏澈藏到自己的地盘上,谁也不让见。

他也不在原地继续跟林潇废什么话,抱着苏澈就往自己的院子那边走。

林潇想要跟上去,却被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女人拦住:“末将原来是沙河镇负责边防的副将,在这次行动也中起了一些作用,皇后若是关心陛下,末将可以为您透露一些龙体的近况。”

林潇想见苏澈却被秦玥接二连叁的羞辱,先前强行伪装出来的友善大度又瞬间给崩了个粉碎,再想想前几日的委屈求全,他气的简直要咳出一口血来。

“行,好的很!”

“本宫是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只是皇后终究是皇后,怎么能被秦贤君这么作践羞辱?!本宫明日势必要让林御史狠狠的参上一本!就算是起不到什么作用,最起码也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秦贤君的悍妒之名!”

他的脸涨的通红,几乎有些疯狂,声音也变得尖刻怨毒:“我倒要看看,你们秦家能得意到什么时候!秦玥又能风光多久!”

秦玥抱着苏澈回了自己住的院子——永恬居。

院子里头留守的宫人看见他都一个激灵,平日里就被秦贤君欺压惯了,现在见他雷厉风行的踹开门进来,不由自主的都从心底里生出一些惧意。

“快!去给本宫叫御医,都叫来,一个也不留!”这几日一直不见苏澈有转醒的迹象,秦玥心里莫名的生出些可能会失去她的惊慌。

秦玥把苏澈放到床上,锦川拿过一条帕子来要给苏澈擦身子擦脸,却被他给抢过来。

“锦川,你们都先出去,一会儿御医来了就叫我。”

秦玥捏着她的衣襟慢慢的扯开,用毛巾沾了些水给她擦了擦脸,又从床边的红木雕花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些药粉来洒在苏澈胸前的伤口处。

动作已经是尽量的轻柔了,却还是惹得她嘤咛了一声。

“皇上,皇上?”他轻轻地推了苏澈一下。

梦里的苏澈很害怕,可怎么也醒不过来。

这里好像是一个灯光昏暗的浴室,里面站着五六个黑衣男子,浴室靠里的水管上用手铐拴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

那个女人也是警察,是和她一起进入冷家卧底的同事。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那个‘清清’是谁?只要你说出来,就可以回家了。”为首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子蹲在那个女人身前,用那种很温柔磁性的嗓音询问她,好似是在问要不要出去约会一样平常。

女人的眼珠子有些浑浊,迷迷瞪瞪的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我说是你妈你信吗?”

那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也不生气,笑着从洗漱台上拿过来一卷塑料膜,一点点撕开,一圈一圈的往女人的脑袋上包。

他想活活憋死她。

“唔!唔!唔!!!!!”女人两只手都被钢制手铐死死地铐在塑料水管上,只能两条腿疯狂的踢蹬挣扎,像是待宰的羔羊。

一层层的塑料薄膜牢牢地裹在她的脸上,本来因五官而撑出来的些许空隙也因为吸净了最后的氧气而紧贴皮肤。女人像是一条被丢上岸的鱼,绝望而无助的蹬着腿,腕骨处拽出可怖的血痕,可头顶的手铐仍是冷酷的禁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