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忘了问,你现在在演什么啊?”孟初把脑袋放在唐仕羽的颈窝里,玩着他的手指问。
“演一个毒贩。”
“噢!我说你怎么把头发剪成了这样。”孟初忽然坐起身来,端详了一阵子唐仕羽眉梢上参差不齐的短发,继而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随口问:“在这个小毒枭身上,像你之前说的那样,你有发现属于你的那一部分吗?”
“或许有吧。这个角色身上有很强烈的宿命感。他确实是制毒高手,是化学天才,可是你知道,八九十年代,有才华,有知识,但怎么也考不上化学系。”
“把海子逼到自杀的那个年代?”
“对啊。他以科学家自命,从不承认自己制毒贩毒有害于人民,他给的理由是他的货只卖给外国人。可是他被抓了,不敢见自己的母亲。”
“这样的他是我的唐唐的一部分吗?”
“就像我从不觉得我爱上你有什么不对。可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我永远不能说你是我的爱人。”
“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人前亲密了。如果你是我姐姐,如果我这样告诉大家。”唐仕羽补充说。
“你在乎其他人么?我好像…没有那么在意了。我现在知道什么人对我来说最重要。如果我们没有这层亲缘关系,那才是世界末日,因为我想不到我们还能怎样遇到,我也想不到你对我动心的缘由。以前的孟初还是很可爱的,我承认,现在…唐唐,我是个可悲的大人了。”
唐仕羽把孟初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让她听自己的心跳,他无法对她解释为什么他们相处的几乎每一秒他都处于一种异于寻常的亢奋状态,好像吃了什么兴奋剂一样,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她感受,他以自己的肉体凡胎向她臣服。
“不,你不是。我每一眼看到你,眼前都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很神气,很美丽。我也还是个小男孩的模样,眼光只顾着追随你。我们在一条街上跑着跳着,我特别开心,我还差一点点就要追上你了,你半转过头,我看见你脸上金色的绒毛,像燃烧的火焰。你就是我整个的童年。”
“我脑海中也有类似的画面,不过是夜晚,我们一起在广场喷泉里玩,两个人脸上身上都湿湿的,你突然推着我往喷泉深处去,那种热度我记得好清楚,脸贴着脸的潮热。”
“像这样?”唐仕羽抱着孟初翻了个身,一寸寸地贴上她,明知故问。
“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