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两国的战事,还在持续着,无数的流民,从边城往无没有战乱的地方搬去,封玉堂领着自己的随从,一路北上。
他所到之处,无不是流民四起,一排排的人,推着简单的推车,拿着自己的行李,领着一家老小,向没有战乱的地方走去。
出了城,封玉堂所看到的,无不是流民遍地,封国边城之处,也因为打仗的原因,遍地的荒凉。
“公子,求求你们了,给点儿吃的吧,看我的孩子,三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求求你们赏点儿钱吧。”正当封玉堂挥着折扇,打算向前走的时候,一个一身是土,狼狈不堪的妇女,抱着一个不足三岁的孩子,跪倒在了封玉堂的面前,祈求了起来。
封玉堂看着这一对可怜的母女,内心是一阵的心酸啊,按说,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王爷,这天下之事,有皇帝扛着呢,轮不到他来操心,可是,他到底是皇子,这天下的百姓,也是他封家的臣民。
“叔叔,我好饿。”正当封玉堂难过的时候,那个小孩子伸出来了自己脏脏的小手,拉住了封玉堂的衣摆。
“住手。”封玉堂身边的一个随从,一看到小孩子这样子,就出言怒斥了起来。吓的那个小妇人,慌张的拉回了孩子了手,封玉堂那白衣的衣服上面,在这个时候己经沾染了一个黑黑的手迹。
小孩子慌张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封玉堂一个白眼,看向了自己的随从,随从马上住嘴,不再说话了。
“大嫂,无事的,不过是孩子罢了。”封玉堂说着,向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随从立马会意,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来了一个馒头,交到了小孩子的手中。
小孩子接过了馒头,慌张的往嘴里面塞着,一看就知道是饿坏了,那个小妇人,一个劲儿的给封玉堂磕着头,一脸的眼泪。
封玉堂不忍心看她这样子,又吩咐了随从,给了这个小妇人二两银子,自然又是让小妇人一阵的感动。
“孩儿他爸啊,只要要饭能让孩子活下去,我就要饭,也算是我对得起你这最后的一根苗了啊。”看着孩子吃着,小妇人突然间的朝北边跪了下去,痛哭了起来。
“大嫂,这是怎么回事了?”封玉堂再问了起来。
原来,这小妇人和这孩子,都是边城人氏,原本,她们一家三口,过着非常幸福的生活的,无奈,一场战乱,男人不顾生死的上了战场,女人领着孩子在家里死死的守候,可是,男人却是战死了沙场,女人无奈,只得领着孩子出来讨生活,这几个月以来,风餐露宿的,几欲生死。
听着女人心酸的叙述,封玉堂的脸色,不由的凝重了起来。这便战乱带给百姓的伤害,可是,如若不战乱的话,那么,天下的百姓,可能要成为别人的奴隶。
辞别了小妇人以后,封玉堂领着随从,再一路向北行去,越是靠近边城,就越加的荒凉,有许多的地方,几乎是寸草不生啊。
看着那如荒漠一般的原野,封玉堂的心里面相当的不好受,他蹲坐在那里,看着荒凉的封国大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
“原本我封国的大好河山,却变成了如此,我等怎么面对死去的祖宗呢?”无疑,封玉堂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自责的成份。
随从看他这般,想要出言安慰他,可是,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来。
“王爷,战乱带给人家的伤害太大了,如果没有战争,天下的百姓,便可以有一个安稳生活。”随从将他的理解,狭隘的说了出来。
封玉堂是王爷,他一腔的报复,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必然要发生的,凌国的军队,驻扎在边城外,扰乱百姓,若是不战,那么,便有更多的百姓,受到凌国,军队的骚扰,若真是有那么一天,凌国的铁骑,拿下了封国的江山,那么,等待封国百姓的,便是那永远也流不完的血。
“战乱也不是我们挑起来的,是凌国挑起来的,战了,一个边城的百姓受罪,若是不战,全天下的百姓受罪,为大局着想,这一仗,也是必然要打的啊。”封玉堂再说了起来。
那个随从好像是懂了,又好像是不懂。
“王爷,现在,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吗?”随从问了起来,这一路上,他们施舍而来,可是,边城的百姓那么多,他们又施舍的过来吗?
“我乃是先帝的儿子,这封国的江山,也有我的一半,此时,正是兄弟齐心,抵御外敌的时候,我封玉堂怎么能因为一人之狭隘,葬送了祖宗的江山呢?回京。”封玉堂咬牙说了起来。
“王爷,此时回京,怕是不好吧?”随从劝了起来,都知封玉堂为什么会被发派出来,全是因为那个帝位惹的祸。若是封玉堂再不奉旨入京,那么,会招来什么样的麻烦,谁也说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