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不远处,一抹纤细的身影缓步走来。
秦易望去,顿怔:“姝儿,你怎么在此?”
秦姝扫了两人一眼,看见两人平安无事,似乎并无大碍时,移开了目光,淡淡道:
“回府吧。”
她转过身,提步向外走去。
秦易与郑晚香当即提步跟上,同时也明白了皇后娘娘突然到来,并非偶然。
宫外,停放着一辆马车。
三人出宫,上了马车,车夫扬鞭赶马,朝着易王府的方向驶去。
马车上,有限的空间内,端坐着三抹身影。
秦姝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着的景物,目光淡淡的,沉默着一言未发。
秦易凝视着她精致的侧脸,目光笔直毫不遮拦,眼中有眷恋、有爱意、亦是有愧疚,尽数落在她的身上。
郑晚香坐在两人之间,望向秦姝,蠕动着嘴唇,始终却也是没有说出什么。
马车平稳的前进着,车轮碾压着地面的声音重复而又乏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
与此同时,宫中。
拓跋茴火急火燎的将南宫煜牵进了凤仪宫中,一直将人拉进厢房,关上门,这才停了下来。
南宫煜扫了四周一眼,凤仪宫内倒是平静的紧,宫女太监们各自忙碌着,丝毫没有丢失东西的迹象。
再看向拓跋茴,捕捉到女子眼中的一丝心虚时,他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提步走到一旁的桌边,撩起衣摆、折身坐下,颇有一副审问的架势:
“说吧,怎么回事?”
“咳!”
拓跋茴摸了摸鼻尖,悻悻的笑了一声,迈着小碎步走了上去:
“人家还不是想你了?你今儿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我想的不行,就只有用这个办法了。”
南宫煜看着她,目光淡淡,眼中明显写着不相信。
“是真的!”
拓跋茴抱着他的手臂,非常认真的说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有没有从里面看出真诚、想念?”
南宫煜睨视着她,目光望入她的眼底,眼中的光芒深邃至极,笔直的盯着她,似乎能够看穿她、看透她。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拓跋茴一开始还能扛得住,渐渐的就感到心虚。
她掩唇低咳了一声,移开了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四处飘了飘:
“我只是觉得,你不用如此针对易王,这五年来,易王如此安定,对你根本没有威胁可言。”
南宫煜剑眉微蹙,似乎不喜拓跋茴插手此事。
他道:“朕必须除去所有的威胁,才能够高枕无忧。”
拓跋茴听了,亦是蹙起了柳眉:
“你难道不知道,正是因为你的专政,导致了朝堂上下都在不满吗?倘若这个不满达到了一定程度,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茴儿,你不懂。”
他正是要专政,将所有的权利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够不受制于任何人。
以至于那些人,他们若是想闹,可是手中没有权利,也闹不起来,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可言。
南宫煜牵着她的手,手掌轻轻用力,将人带入怀中,低声道:
“易王他并非秦老将军之子,朕这样做,其实是在帮秦老将军,除去那些心术不正、图谋不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