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色降临。
皇宫之上,正备下一场豪华热闹的宫宴。
因南浔国、沧澜国近年来矛盾不断,或是边境之乱、利益之争、矛盾之吵,闹得两国各不安生。
今夜,沧澜国宴请南浔国,特想商议出长久太平、互不搅扰之法。
皇宫中点亮烛光,金碧辉煌、光芒璀璨,一座奢华的宫殿内、更是热闹至极。
长桌分出左右两排、平铺直下,桌上摆放美酒佳肴、瓜果点心,座中、端坐着无数大臣家眷,宫女太监们端着茶水美食、进进出出。
谈话声、议论声、相互巴结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好生热闹……
殿外,太监阴柔尖细的嗓音破空响起:
“皇上驾到——”
刹那,众人连忙闭上嘴、止了声,齐齐起身、跪地行礼:
“参见皇上!”
沧澜萧负手而立,踱步直上最高处,折身而坐,扬声:
“诸位、平身!”
“谢皇上。”
众人缓缓站起身来,坐在各自的位置内,端正坐好、竖起耳朵、静听风声。
然、主位的右下方,一名男子正自斟自酌、好生寡淡悠闲。
沧澜萧的目光扫过男子,望向众人:
“今夜、乃是两国之宴,看着这番其乐融融、载歌载舞之象,朕心甚慰,只是、苦了边境的百姓们……”
与南浔国相连接的边境,百姓们日日难安。
秦易执着精致小巧的白玉杯,漫不经心轻晃着杯面、薄唇轻扬:
“沧澜皇之心,我皇亦是同之。”
沧澜边境不安,南浔的边境又岂会安宁?
沧澜萧望向秦易,笑意不达眼底:
“听闻,南浔渔民在燕江划出了一道分界线,沧澜的渔民一但越线、便会被抢去渔船、打的半死,此事、南浔国不管管?”
“嗯?”
秦易不解的挑起剑眉、疑惑道:
“竟有此事?”
他状似什么都不知晓般,道:
“小王倒是听闻,沧澜渔民在燕江上游投毒,害得燕江下游鱼死虾亡、无数渔民无法养家糊口、苦不堪言。”
沧澜萧顿时蹙眉,投毒?他怎不知?
座中,大臣站出:
“皇上,燕江乃串连两国之大江,燕江之水更是孕育两国生灵,若是水中有毒、得需要多大量的毒药?再者、也从未听闻南浔国大量死人呐?”
秦易指尖微顿。
大臣们冷下脸,这南浔国触犯沧澜国,还随意栽赃陷害!
他执着白玉杯、缓缓饮下香醇的酒水,声线低哑而冷然:
“沧澜无故断了与南浔的青花釉里红供货,沧澜皇不给南浔一个交待?”
沧澜萧薄唇轻扯:
“南浔国何故不再向我国提供暖玉?”
“三个月前,沧澜曾有一批商人、暗地里走私我国之宝,还望沧澜皇寻回、奉还之。”
“说来,朕倒是想起,前段时间捉住几名刺客,听口音、似是南浔之人。”
“哦?”
秦易剑眉微挑,嘴角弧度略带深意:
“真巧,我南浔的天牢内、倒也关着不少沧澜国的人。”
沧澜萧当即望去,刹那,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诡异的压抑……
众人感受到气氛不对,不禁坐正了两分。
今日宫宴难道不是为了和平而来吗?怎么他们却觉得有无形的硝烟……
沧澜萧冷视秦易,当即将话说的直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