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之中、有关于十七楼的传言、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说:十七楼为了客人、在菜式中放入罂粟,引人中毒、越陷越深。
有人说:十七楼吃死了人、遭受官府查封。
有人说:十七楼不但不承认、反而当街行凶,态度极为恶劣……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再经由夸张的放大与传递,传的天花乱坠……
正值传言的风口浪尖上,十七楼却是突然关了门。
主店、分店纷纷关上大门。
百姓们见了、一头雾水:
“青天白日、突然关门,这可是前所未有,十七楼莫非心虚了?”
“十七楼怎不站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
“我倒是想看看,十七楼要如何交待……”
大门紧闭、悄无声息的十七楼外,围绕着不少百姓,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间,嘈杂热闹……
街道斜对面,乃是生意兴隆、座无虚席的欧阳酒楼。
密室之中,轩窗大开,极佳的视线恰好能够看见关了门十七楼。
欧阳逸临窗而立,手执杯茶,悠闲浅抿间,眸光扫向十七楼,漾着一丝意外。
十七楼竟然毫无所动?
让他更意外的是:九王府竟然也毫无动静。
沧澜夜被抓、叶洛将死,本是紧急关头,九王府却安静似无人、悄无声息,十七楼更是淡然至极……
平静,平静到诡异的平静……
越是平静、越是不平静……
欧阳逸执着杯茶、望着十七楼、眸光深邃。
叶洛、你究竟在酝酿什么……
……
叶府。
府邸内安静至极,下人们低着头、忙碌着手中之事,不敢多言,整座府邸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气息、几分阴沉……
厢房内,却是这般景况:
叶长青卧床不起、脸色微白,眉宇间透着一丝虚弱。
大夫为其把脉。
管家与几名下人立在一旁,满目忧色,叶舒梦站在床前、望着父亲,神色淡淡、并无太大波澜。
须臾、大夫收了手:
“叶大人一日一夜未进食,身子更是受了些寒意,故而如此虚弱,我且开些驱寒药、再加之食补,不出三日、定能痊愈。”
此话一出,满屋的沉重之气霎时消减三分……
“劳烦大夫。”
叶舒梦望向管家:
“你照顾我爹,我随大夫一同、亲自去取药。”
管家点头会意,叶舒梦当即随大夫一同离开,下人们各自忙碌。
管家掖了掖叶长青的被角,叹道:
“老爷,就算是叶家出事,您也不能与自己过不去,四小姐这些年来,什么困难都挺过去了,吉人天相,定会无事……”
声音越说越小、渐渐泛起哽咽……
说起这番安慰的话、却似乎安慰不了自己……
赠予他财物、救了他孙儿性命的四小姐,竟落得这番下场……
上天不公!
叶长青躺在床上,双眼合上,呼吸沉重着、胸口微微起伏,至始至终、未说一句话。
此时、某些画面久久回荡于脑海之中。
多年前,三弟三弟妹尚在时,那时的府邸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和谐之至。
昨日、段家离开时的笑声阵阵、仿佛又浮上耳边……
本该气愤、却又是出乎意料的淡然。
突然间、仿佛这一切都该在意料之中,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踏踏踏!
“老爷!”
“不好了!”
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与大呼声,只见、一名下人冲入厢房,大喘粗气: